唯独不放心单位那边。
要是方文心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一定会想办法去围堵他,最后闹到局里,就不好收场了。
保不齐会受罚,又或是遭受别的非议。
他越过基层服务期直接转正,本就惹眼,再不低调一点,出事了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方南雁脑子里闪过楼烟蔷的脸,又摇摇头。
不要多做指望,楼烟蔷没有义务帮他。
万事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方南雁赶紧回了家,将东西全部整理好,又清点了自己的财务。
算上楼烟蔷给他的那张卡,他手里一共有一百八十七万元,大头全是楼烟蔷给的,绝对不能随便动用。
他将这些钱分成了很多份,做成已故母亲的遗财、他这些年打工所得、父亲所支付教育费、赡养费。
只稍将钱财支出做得少些,倒也勉强像样。
看来,楼烟蔷不是随意给的金额,保证方南雁能够将钱洗白。
方南雁捏着那张卡,要是出事了,就怪楼烟蔷。
他没有办法将这些钱拿去做投资,就算要花,也只能用现金。
楼烟蔷看似大方,实则是在给他出难题,更是用这“不义之财”拴牢了他。
方南雁低下头,就算方文心找他要钱,他都不能挪用这笔钱......
不然会出大乱子。
他头疼地闭上眼睛。
靠在衣柜旁,身体内部传来的闷痛,让他疲倦。
他真的很累。
不知所以地奔波,不知前路地努力,眼看着要看到天明,又是闷头一棒,将他打入一个又一个泥潭之中。
楼烟蔷,一直是那个最大的难题。
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他们的地位天差地别,最是不合拍。
方南雁攥着头发,昨夜留下的伤没有痊愈,蹲了一会儿就开始作痛,他爬上床,吃了止疼药,沉闷地睡去。
这一觉睡得非常不踏实,他没多久就醒了过来,嗓子疼得很,鼻子也堵住了,应当是有些感冒,他刚喝完药,拿起手机一看,黑名单里已经多了好几个拦截来电。
应当是方文心打的。
他不会再给他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