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结束,大家也都酒足饭饱了,是时候进入下半场。
唱歌,打台球,联机打游戏,几乎将俱乐部的娱乐项目都用上了,沙发再一次空了下来。
“南南,我想躺一会儿。
”隋陆说。
喝过酒的缘故,他的眼皮被熏成淡淡的粉红,看起来很薄,蝴蝶翅膀一样脆弱。
陈津南以前趁他睡着后,偷偷观察过,如果他刚高潮过,尤其是很久才射的那种高潮,他的眼皮就会和平时不一样,透着一点点红,要离得很近才能看出来。
现在看来,喝酒可以归为同类情况。
陈津南忙着走神,没回话,隋陆像撑不住了似地,直接歪倒在他腿上,还不忘分出一只手和他交握着。
他只穿着短袖,胳膊摸起来很凉,陈津南够不到外套,只好用掌心一下下摩挲。
以前隋陆累的时候,也会像这样躺在他腿上,在奶奶的卧室,在露天游泳池旁的长椅上,只静静躺着,不说话。
这时候他往往会忍不住去碰隋陆的眉骨、鼻梁、耳朵,直到隋陆握住他的手腕,让他别碰了。
周身嘈杂,他闭上眼,似乎能听到奶奶收音机里的电流声,还有油田大院播送到初秋的蝉鸣。
没过多久,钟春雨又回来了。
“我靠!公主,你才喝几杯,这就要睡着了?”
钟春雨拿着球杆,兴致勃勃地来邀战,见隋陆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嚷嚷道:“醒醒啊公主,上次咱俩还没分出胜负呢,起来再打一局!”
隋陆歪过头,用左臂挡住眼睛:“改天吧。
”
钟春雨仍不放弃,就差直接上手拽他了:“别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
“……今天有点忙。
”隋陆困倦地说。
钟春雨一头雾水:“你忙什么呢,这不都躺半天了?”
隋陆还是没睁眼,只抬起和陈津南交握的右手,在空中晃了晃,面不改色道:“很忙啊。
”
“……我靠!”
钟春雨骂了一句,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