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排去H市,到开庭之前也会提早过去,到看守所给她做庭审前的准备,有些问题还是得我先问出来,就算我不提,公诉人和法官也会提。
”唐宁说完便是沉默,像是不自觉地在想着什么。
余白猜到他的意思,情况不乐观,但他会尽力。
紧接着几天,两人几乎没有时间联系,每天不过就是几条信息,报个平安,以示还活着没死,间或互相提醒按时吃饭,尽量休息。
挨到周五,余白结束在S市的工作,下了班离开客户那里。
去机场之前,她与唐宁通了个电话,得知他已在H市,便临时起意,干脆改了机票,直接从S市飞往H市。
到达H市,已是夜里九点多,唐宁去机场迎接。
余白从国内到达口出来,远远望见他站在那里,松了领带,脸上带着些许倦意,眼神放空,又像是在想什么事。
那一瞬,他并没有看见她,恐怕心里也没在想她,可她偏又觉心动得很,没打招呼,只是静静朝他走过去。
等到他回过神来看见她,又如往常那般笑起来,她给他的不过就是一个勉强的冷笑,细想之下连她自己都嫌自己奇怪。
所幸唐宁并无所谓,大力揽过她的肩,夹了她就走:“饿死我了,先去吃饭。
”
“你又没吃饭?”余白埋怨。
“这不是等你嘛。
”他还是笑。
“我飞机上早吃过了。
”余白又道。
“那叫饭么?”他却根本不接受这个理由,一路挟持她到停车场。
两人上车出了机场,往附近的商业街驶去。
不多时进了饭店,余白却是有些尴尬,因为在座的并不止是他们两个人,那位眼睛很毒的孟越叔叔也来了。
这时候看见余白,孟越已是一脸了然的笑,倒还算给了她面子,没有出言调笑,打听她跟唐宁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余白还记得两人上次的对话,心情甚是复杂,只想岔开话题。
她本来不想再给唐宁加码,非工作时间就不跟他谈案子,但这时看见孟越,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了问万燕一案警方侦查的内情。
她知道这位叔叔清楚其中的程序,而在这案子里,她最想不通的也正是这部分。
“两千克海洛因啊,”她对着孟越感叹,“这么大的数量,照理说是大好的立功机会,为什么没有继续侦查,顺藤摸瓜把背后的毒贩都抓了,而是急于结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