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袋,第一个里面装着事发当时她穿的衣服,第二个是床单,最后一个事后擦拭用的纸巾。
除此之外,还有她提起过的避孕套。
女警问过她是谁的,她说是她的。
但问到男朋友,她又说没有,从来就没有过。
警方并未妄下判断,但所有这些能够引出的结论似乎也已经很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有一些不符合常理的细节,最关键的证据缺失,其他却又太周详了,周详得像是一场事先安排好的构陷。
“所以你怎么想?”唐宁倒是很快回了电话过来。
那时,余白正站在健身房的落地玻璃外面。
教室内,沙伊菲已经开始上课,动作十分凶悍。
看得出来领班的话她还是没记住,下面的学员仍旧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
“这案子我想接下来。
”余白回答,以为唐宁一定会问为什么,毕竟当初劝他拒绝沙伊菲的也是她。
但电话那一端却只是轻轻笑了,道:“那你一会儿把人带回来办委托手续吧。
”
“好。
”余白点头,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又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她那天还是把沙伊菲带回了立木,签了正式的委托书,上面有她名字的那一种。
她作为实习律师的第一个案子。
而沙伊菲果然用花呗付了第一阶段的律师费,至于有没有分期就不清楚了。
巧合或者必然,沙伊菲办完手续,还没离开立木,余白的手机就响了。
她接起来,对面是连律师。
余白听对方表明身份,并不算太意外。
她早上在徐警官那里留了名片,董家人这几天跑警署应该也跑得挺勤的。
立案七天为限,实验室里的检测结果未知,沙伊菲已经被挂了城头,但董宇航也不会轻松。
余白让沙伊菲在外面稍候,将手机开了免提,就在唐宁的办公室里接听。
对话开始得很客气,一番寒暄过后,连律师才言归正传:“这么说吧,我跟董宇航的父亲是朋友,这孩子我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品学兼优。
”
余白“嗯”了一声,又想起警署里那一沓子奖状,感觉无甚新意,准备听优等生的光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