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就要被自己见证了。
庭审结束,万燕又被带走还押,但这一次情绪好了许多。
法警将她从被告席位带出来,经过旁听席,老万老婆又哭起来,她还安慰了母亲几句。
余白看得出来,她像是长大了许多,而且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希望出来了。
其余人散了去,唐宁还要去签庭审笔录。
等他签完字出来,余白跟着他走出刑事庭。
外面走廊上站着两个人,一看见他们就走过来,其中之一端着一架单反相机。
余白尚未来得及反应,唐宁已经走到她前面,伸手挡住了镜头。
“那个,我们是都市快报的记者,刚才的庭审我也看了,想跟你们做个采访。
”来人赶紧解释,觉得唐宁一定是误会他们了。
唐宁却拉着余白朝另一边走过去,只抛下一句:“刚想起来还有点事,来不及了。
”
“这案子很典型,又很有教育意义,作为辩护律师,你们能不能简单说几句?比如一审程序上有哪些问题?二审最后的判决又会怎么样啊?”记者在后面追了两步,边走边问。
唐宁始终揽着余白肩膀,一只手挡着她的侧脸,不许她回头,自己赔着笑搪塞:“真有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
一直等到他们进了申诉立案大厅,记者才悻悻作罢,转身走了。
在这里亮出照相机,可是要招来法警的。
唐宁干脆找了个位子,拉着余白坐下,解释了一句:“先别出去了,等外面人散一散再走。
”
余白总算明白了他的用意,涉毒案件,还有同案犯在逃,这一点防范还是要有的。
想到他方才的动作,她有点感动,虽然当初要她写辩护词,又要她在法庭上发言的人也都是他。
其中的逻辑难以解释,但余白就是感动了,看着他,拉了他的手。
唐宁当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却只是自嘲一笑,道:“我这不就是怂么……”
“你不怂,你是不想让记者拍到我。
”余白戳穿他。
“从前你不在,我也干过这种怂事。
”唐宁坦白。
“真的假的?”余白心想这人难得这么谦虚啊。
“否则我怎么知道往这里躲?”唐宁自揭其短。
“从前是什么案子?”余白问。
“一个民事诉讼,”唐宁回答,“经济纠纷。
”
“民事案子也要这么躲着啊?”这下余白还真觉得他有点怂了。
“怪我开庭的时候话说得太嚣张,到后来就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
”唐宁回忆。
“怕被打?”余白又问,想听黑历史。
“打一顿倒也算了,”可这人却又夸口起来,“全部证据原件都在包里装着,我是怕走出去被抢。
”
“那后来呢?”余白还是好奇。
“后来,”唐宁公布结局,“就在立案大厅坐到法院下班,挑个码子最大的法警,跟着人家一起出去,然后赶紧开上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