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那就麻烦你关照着点啦。
”余白回复。
Ashley发给她一张亲亲热热的表情图,道:“我们俩什么关系,你跟我客气什么?”
余白也回了一张亲亲热热的图过去,这才算完成对话,只觉隔着屏幕都能闻到一股劣质塑料的气味。
问完了奇途的事,她又转回到田盟的微博。
虽然知道毫无意义,但那天晚上上了床,她还是靠在方枕上看了很久,看田盟是怎么控诉她和唐宁多行不义,以及下面那些路人网友又是怎么骂他们的。
时间分秒流逝,那些评论一条条叠加上去,仿佛永远不会有结束的时候。
“别看了,快睡吧。
”最后还是唐宁一把拿走她的手机,放到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再把她揽进怀里。
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余白睡不着,脑中仍旧是田盟的那篇长文,以及下面铺天盖地的骂声,就这一会儿功夫不看,不知道又多了多少。
她还是觉得冷,心里还是不安定,好在身边这一副胸膛很暖,心跳也是她最熟悉的节奏,别的地方都不可能有。
她静静贴着他听着,甚至在入梦之前就已经开始做梦所有的事都会好起来,田盟这种人最多也就是敲敲键盘泄愤,钱思涵的案子如今由唐宁代理,应该会顺利进行,而唐宁和父亲总会有和解的那一天,立木的三个合伙人还是会变回原先那样心无芥蒂的样子。
明知有些可能,有些不可能,但她还是纵着自己做梦。
反正,只是梦而已。
第二天,又去立木上班,余白在茶水间遇到王清歌。
这几天,唐宁和另两个合伙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但下面那几个人还是互相通着气的。
王清歌一看见她,便凑近了问:“唐律师还真准备给那个人渣辩护啊?”
不必指名道姓,余白就知道这是在说钱思涵。
她看着王清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案子她原本也不想接,但唐宁说得也对,难道钱思涵就不应该有辩护人吗?
王清歌大概也觉得自己这一问有点不对,给师父陈锐听见,又要骂她油刹不分,赶紧解释了一句:“道理我都懂,就是心理上接受不了,那个交警才结婚几个月,老婆正怀着孕,这下连孩子都看不到了。
”
几句话听得余白心里一沉,钱思涵的案子吃力不讨好,她早就知道了。
但她还真没想到,竟然连同事都不能理解。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钱太太如约带着公婆来了。
这个时间是余白定的,存心挑在所里没其他客户的时候,既是怕被无关人等看见,也是怕闹出点什么纠纷,平添了八卦的佐料。
这件事,她处理得特别小心,甚至还事先看过钱家的公司图谱和股权结构。
钱思涵的父亲曾经是近郊的村官,二十年地产蓬勃发展,让这批人手里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