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就是学校名字的出处了。
景老师带她们去看了出事的办公室。
三个人沿着回廊一路走过去,一侧对着天井,另一侧是一间间小教室,里面有一对一的,一对三的,也有六七个孩子在一起上大课。
尽管墙壁和门窗都做过加强隔音,但还是能听到从某一间里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
哪怕是对此地一无所知的人,也可以分辨出这叫声里的异样,不是愉悦,不是惊恐,更不是愤怒,只是机械的重复,不知疲倦,永远不会停下来的似的。
“自闭症孩子就是这样,”景老师回头解释了一句,“在屋里走来走去,跺地板、踢家具、拍墙,有时候能闹上一夜。
”
王清歌接口问:“我前一阵在居委会做法律咨询,听说有不少居民去反映租客扰民,是不是就是你们这里的学员?”
景老师叹了口气,答:“也不一定,我们学位紧张,报名之后至少排一年半的队。
也有可能是等学位的,很多从外地慕名而来,就租房子住在附近。
天通观这一带的老房子隔音差,邻居意见都很大,动不动就吵到居委会,要他们搬走。
也是翟老师想办法,在学校旁边整体租赁了一排两个门洞的公房,只要是我们这里的学员,就尽量安排他们住进去。
”
王清歌又问:“我看柯允妈妈给我的地址是’行星之家402室’,您说的就是在那里吧?”
“对,”景老师点头,“柯允跟他妈妈在住那儿住了有快十年了,他是我们最早的几批学生之一,也是干预结果很好的孩子,几年前就进入普通学校就读,早已经不是我们这里的学员了。
我们也是好意,想让他休息天来这里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对他融入社会自食其力有帮助。
其他学员家长看到他,也可以有个正面的榜样,谁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呢……”
景老师说了不少,余白自然听得出这言下之意。
尽管柯允的情况特殊,但旁观者还是觉得这件事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哪怕是带过他许多年的特教老师也觉得寒心。
案发的办公室至今还拉着刑警队设置的黄线,余白和王清歌只能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看了一眼。
里面地方很小,只放着几张写字台,几把椅子,墙上贴着各种排课表。
景老师又在旁边解释:说:“我们这里每个房间都有监控,办公室里也一样。
画面全部实时反馈到外面大厅的视频墙上。
里面有什么人,发生了什么,进进出出的老师、学生,还有在那里等着接孩子的家长都能看到,可以说安全保障方面是做得非常周到的了。
”
余白点头,的确。
学校显然也在尽力证明,他们在这件事情上无可指摘。
等她们转了一圈走出去,正是下午上课时间,门口大厅里几乎没有人,只有软包活动区里有个女孩子,大概五岁多,样子挺可爱,穿着也很干净,正独自坐在那里开合着双腿。
等到走近了,余白才反应过来,她在自慰。
景老师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