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匆匆跟她们告辞,过去把女孩子拉起来,告诉她这样做不对。
孩子尖叫,躺倒在地上,不停地尖叫。
离开时,余白又想起那面墙上的两行字2MASSJ1119–1137,人类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孤独的行星”。
如果只是作为一条冷知识,这两句话读起来甚至还有几分诗意。
但在此时此地,却只让她觉得沉重。
离开学校,余白和王清歌去行星之家。
嫌疑人柯允的母亲程翠萍如约在402等着她们,那是一套一室半的小房子,跟隔壁401合用厨房和卫生间。
地方虽小,但打扫得非常干净。
可以看得出来,住客尽量断舍离,除去任何不必要的物品,避免影响孩子的注意力,就像孤独行星学校的做法一样。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最丰富的就是一个小书架,放满了孩子的教科书,还有各种自闭症、特殊教育方面的书籍。
女主人程翠萍四十出头,身材瘦瘦小小,却有一副大嗓门,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也是个自来熟,而且非常健谈的人。
又或者正是因为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更让她有了倾诉的需要。
虽然被害人翟立还在昏迷当中,嫌疑人柯允的精神状态又不稳定,无法完成笔录,但案发现场的视频拍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说这起故意伤害是有直接证据的,再加上后来赶到的人证,以及遗落在现场的凶器,哪怕零口供也不影响定罪量刑。
程翠萍可以提供的只是一些背景资料。
她跟王清歌已经见过一次,性格使然,这回看到余白也不陌生,原原本本说起柯允的故事。
程翠萍曾经是一个三线小城市的中学英语老师,喜欢教书,也喜欢孩子,二十六岁结婚,二十七岁生下柯允,那时的人生完全配得上“静好”两个字。
直到柯允两岁,不会讲话,没有对视,她带着他去看儿保医生。
“从前有种说法,”程翠萍回忆,“冰箱妈妈才会带出自闭症的孩子。
但是你们看我,我这个人可能是冰箱吗?一点不夸张地说,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我就天天跟他聊天,讲故事,读英语。
出生之后,母乳、抚触、早教、运动,一样都没落下过。
儿保医生跟我说他疑似自闭症,我当时是真的想不通,真的不能接受。
”
余白觉得这场谈话有点扯远了,她们其实只需要了解事发前后的情况。
王清歌大概也有同感,即刻打断程翠萍,问:“柯允没有申请过残疾证吗?”
“没有,”程翠萍回答,“他是AS,智力正常,语言表达也可以。
”
“AS?”余白不懂。
程翠萍解释:“阿斯伯格综合症,自闭症谱系障碍的一种。
”
“所以一直就没做过相关的鉴定?”王清歌又问,有些不可思议。
“智商和语言都测过,精神鉴定……没做过,”程翠萍摇头,紧接着又解释,“我那时候只不愿意给孩子贴这个标签,希望经过几年特教之后,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