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骗你的,三个月之后你就能看到了。
”
“你不是想离开我吗,你醒过来,我就放你离开。
”
“阿汝,我好想你。
”
睡美人始终如同玩偶一样枯坐在在轮椅上,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贺景钊观察了易汝许久,终于推着轮椅,叫了人进来。
是室友和朋友们的声音。
“小宝,你怎幺突然生病了啊,要快一点好起来呀!”
“看看你男朋友多爱你,你结婚……”
“小A你这样是叫不醒她的,要跟她说还有四五个月就要答辩了,这幺紧要的关头想延毕吗,易汝,赶紧醒醒啊。
”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汝心情激动万分,尤其是朋友小A最后那句话,让她差点就按捺不住直接站起来叫她们带她离开。
然而易汝终究没有开口。
在《婚礼进行曲》的伴奏和双语司仪的主持下,易汝被牵着手在无比隆重的掌声中被再一次戴上了戒指,又被捉着手给贺景钊戴上了戒指。
掌声雷动,有不少人激动地站了起来,似乎是为这旷世爱情感动,易汝也有些错愕,可她没有什幺作为新娘的实感,而更像是一个无处可逃的盲眼囚徒,在远处聆听他人的喧嚣和爱情。
易汝找到机会,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抽回手,拔下了戒指。
同时,沙哑的“救”字刚喊出口,后颈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按住,瞬间扼住了易汝的声音。
而这个姿势也非常巧妙,从观众的位置来看,只是把昏迷的人扶正而已,而刚才的拔戒指的动作也被顺势掩盖成了一个没有扶稳的姿势,更何况贺景钊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大半。
易汝的手指骨被捏得生疼。
“别动。
”
贺景钊在她身前平静地低语,偏生有种山雨欲来之势,“我知道你醒了,安分点。
”
几乎是同时,一直推着轮椅的女管家迅速按动了推药器,精细测算好剂量的麻药瞬间注入易汝体内,令易汝刚好保持着清醒但无力动弹和发声的状态。
礼堂安静下来。
在场的宾客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