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个马路都没规没矩的,打打闹闹的,唉!”
听着司机的抱怨声,况穆没有应话,只是手放在身侧握紧了些。
早上堵车堵的厉害,况穆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沉沉的,一直到下车还有点不舒服。
他还是会晕车。
只不过最近两年他找到了一个药效很好的晕车药,吃了那种药之后小于一个小时的车程都不至于让他胃里搅和的乱七八糟的。
况穆下了车,往墓园里走去。
墓园守墓的是一个跛脚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都已经认得况穆了。
因为大部分来上坟的人都是清明节来,只有这个男人,他每年都会在这一天来一趟,风雨无阻。
守墓人坡着脚沿着旁边的墓碑走到了况穆的身边,问道:“小伙子,你又来了啊。
”
况穆穿着一件灰色的羊绒大衣,点了点头。
他手里拿着花,踩着布满了落叶的青石台阶一步步的向上走。
严敏慧的墓在最后一排,墓前放的那朵花还是去年况穆来送给她的。
除了况穆没有人会来看她。
况穆走到她的墓前,如往常一样,他拿起手里的白毛巾替她擦了擦墓碑,又将墓旁边的杂草给拔了拔。
最后况穆弯腰将手里的花放到了严敏慧的墓前。
他蹲下了身子,抬着眼睛静静的端详着严敏慧的那张照片。
上面严敏慧依旧笑的很好看。
墓碑上面刻着严敏慧的名字,还有其夫况进山,其子况穆。
再也没有其他的名字了。
况穆忽然看见严敏慧那三个字上面沾了一点灰,他抬起手,手抚在那三个字上,想要将那点灰尘给抹去。
可是当他的手指蹭到了严敏慧那三个字的时候,况穆的手指猛地抖了抖。
他哑着声音说:“严阿姨,对不起,今年又是我一个人来......”
说完况穆低下头轻轻的吸了一口气,他将墓碑旁边台阶的灰层随便抚了抚,转过身坐在了那个台阶上,完全不介意地上有些脏。
况穆一个人坐在墓前,望着山下的风景出神。
山下的风景很好,遥遥的望去正好可以看见远处的一片树林,还有高低起伏的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