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然会尽可能多地占他便宜。
安思在七点准时醒来,一夜好梦。
宗隐早就离开,餐桌上水杯下压着一张纸条,笔锋用力,钩破纸面,写的是“等我退休”。
安思拿着那张纸笑起来,拨通一个电话。
梁元恼怒,“姓安的你TM想死!我刚刚睡着,刚刚梦见江汉!”
江汉是老头子仅剩的三个学生中第三个,现任北美站站长。
梁局旷日持久,暗恋到心头滴血的对象。
安思一笑,“帮我个忙。
”
梁元冷笑,“调职?你TM不是十拿九稳吗。
”
他原来要去北欧,现在却不想去。
可是自己不能出尔反尔。
“所以需要你横插一杠,打乱我的安排。
”
梁元呵呵地笑,“反正有个现成的由头,你在上海抄过我办公室,我对你恨之入骨是吧。
”他话锋一转,甜甜蜜蜜地问,“但你TM也不想想,我凭什么帮你呀?”
安思说,“你可以开价。
你知道我要去哪,你很欣赏他。
”
这个“他”指宗隐,梁元说“我几乎要开始欣赏他”不是假话。
那边安静片刻,如在思索。
突然又大怒,破口大骂,“老子自己还没着落,净给你们当传信的红娘搭桥的鹊,我日你本人!”
安思微微一笑,“我有主了,这个你得先问过他。
”
飞机落地巴西利亚,宗隐戴着墨镜从机场走出,阳光亲吻他的脸庞和手臂。
街头在搞活动,一个衣着清凉的美女冲他奔来,塞给他两包零食,附送一个飞吻,宗隐笑着夸张地捂住心脏。
与此同时,入夜的上海。
某局办公室里,宁处长在与上级对话。
“您上调了南美站宗隐的监测级别?”
这是两个平行系统,但是她们局本来就在调查许多人和事,包括平行情报系统的人员。
就像梁元说过,某局的一部分工作职责是怀疑。
梁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因为他很有趣,我其实相当看好他。
你怎么评价这个人?”
宁凝坦然说,“是一柄利剑,但喜爱剑走偏锋,不是很好掌控,还有随时折断的风险。
事实上我对他和安总的关系并不乐观,您说安总是要往上走的,我们见过太多,哪怕是异性夫妻,都在会在向上爬的过程里感情破裂,一方或双方痛苦。
或许他和安总的关系会成为他折断的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