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所有的星光都隐藏了起来,连一丝光都吝啬散出,大地与天空只剩下厚重的墨色和冰冷的寒气呼啸着乱飘忽在空中。
天地间陷入了离奇的寂静,柳文安猫腰紧贴在屯墙低洼处,为防来人警觉墙上除他无一人,经与李大爷等商议取个‘守株待兔’之策,以期来个出其不意给与创击,博取一线生机。
或许没想到平常一个村子竟有屯墙所在,脚踏步踢的沙沙声暂顿,随既又渐散开来,整个过程如猫踏步走般寂静无声。
柳文安直觉不对侧偏抬头借头火光偷望,瞳孔猛然紧缩:幽灵身形、满是肃杀之气的甲衣长枪!
果然是行军的!
那个将军起反旗了?
为何没听到一丝风声?
自已人杀自己人?
旱了近两年延县外各屯油水都所剩无几,他们能搜刮得了几个?
一个又一个想法接连冒出,却无人解答。
柳文安木手木脚地悄声摸下屯墙,喉咙发颤涌出确定词:“是狼”
李大爷放轻了气息舔舔干裂的嘴唇,悄声往身后打了个手势让众人列其军阵做准备,自己下身微沉脚作八字蓄势待发以迎狼杀敌。
昏亮的火照应得敌人黑漆漆的身影让人看不真切,沉默的铁甲像群狼那般二十人一组散开,不言不语没发出一丝声响,麻木的瞳孔静静地黏在传说富得流油的洪屯上,脸上尽是难以仰止的贪婪光芒。
令到行动,最勇猛的士卒身无披甲满身破布,甩下手中火把挥动军制长枪,以狂热的身躯奔向那堵纵身便能越上的屯墙,只是在跨向的途中突然短暂地滞留半空,脸上露出愕然不可置信,麻杆似的胳膊胡乱地挥舞两下便掉进陷坑,传来一阵惨叫。
战斗正式打响!!!
王老爷子带着屯里十来个青壮一马当先地举箭出现在屯墙上,满脸狰狞浑身杀气犹如实质,搭箭大喊:“弓箭手--射“,提弓放箭昏暗中又传来几声哀嚎。
一轮射完立马后退,另一批青壮在李大爷的带领下又冲了出来。
掉下壕沟幸运没受伤的兵贼挣扎着爬起来,挥起长枪嗷嗷大叫着冲向屯墙。
刚挨得屯墙还未攀爬,就见到墙头一排叉起长枪的冷脸屯众,像扎鱼似的簌簌往兵贼身上刺下去,一时间惨叫连连,小小的屯墙一时竟攻占不下。
一堵不到十尺高的屯墙成了双方争夺的地点,你来我往,血雨腾飞,火光就着血色人人奋命砍杀,无一退后。
“大根,敲炸锣”王老爷子看着屯外乌泱泱的兵贼,对敲锣的洪大根大喊:“让老娘们婆娘们都出来运柴打油,把生死鼓打起来壮威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