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里老少爷们死光了,就让屯里孩儿敲娘儿们上,王大爷一脸狠绝:“洪屯人就是死也得拖着狼一起死。
”
得让四周八乡的人知道,洪屯是块啃不动的硬骨头,可不是软趴趴的小营屯。
“是”洪大根得了令,闪起两只胳膊似疾风掠走落在锣面上,连绵不绝刺耳炸心。
锣炸生死存亡!!!
摸黑躲在家的女人们听到特定炸锣声,脸色由之前的惶惶不安变得决然坚定,抱起家里的孩子放进窖缸,抚着孩子头嘱咐:“千万别出声,等娘来接你。
”
有孩子害怕哭泣,当娘的红着眼一巴掌打在脸上:“不准哭,不准出声,听见没有”
女人们盖好缸板提起自家锄头铁锹,疾步奔赴战场,不用男人吩咐照着趁空隙往兵贼身上撒网,然后就是一拥而上地死命砸打。
锣声连响时柳黄氏和柳二姐就已提刀去了前头,只剩下柳奶奶与屯里老娘们合力把朱色米面的大鼓搬至院外,柳奶奶双手攥棒肃声道:“当初以为这鼓会在四前年敲响,结果祖宗保佑没用上,没曾想如今儿倒要用上这存亡大鼓。
”
柳奶奶环视着鼓边的几个身板板正的老太高声道:”昔年咱们男人上战场是俺们打鼓振军心,今晚是屯里生死存亡之际,前面厮杀的是俺们儿孙”
柳奶奶用尽全力将鼓棒往鼓面一锤:“老娘们,给咱们儿郎敲上,宁可战死也不后退!!!”
‘咚咚咚咚咚咚’宽达四十余寸的大鼓时隔几十年后久违响起,带着威武悲壮的气势缓缓移向厮杀之地。
一时,洪屯男儿气势更重,杀喊声冲天,竟隐隐有胜利之势。
鼓声重传,被护卫在中心的细手长脚白衣男子听见讶异道:“不是个村吗?怎么会有军鼓声?”
周围护卫之人惊疑不定纷纷摇头,只有一个驼背的老头眼眸精闪低头回到:“回大人,这屯虽叫洪屯,屯民却是杂姓,屯里大多是三十多年前从军中出来的军卒,因此这周遭一片就属这屯最不好惹也是最有钱的屯。
”
“军中……三十多年前?”白脸男子沉吟半响,似乎想到甚么喃喃道…难道是姑母说过的卫柳营?
随从似见他嘴唇嚅动未能听清语话,拱拳低声询问:“主上知道这屯里是那个军中?可需要属下回去再调兵前来?”
“不用了”白衣男子抽转马缰摇摇头:“他们昔日将领与我姑母有点渊源罢了,跟那些粗贱军汉可没关系。
”
“让那些人快攻进去,我收拢他们不是让他们白吃粮食的,谁不出力就地格杀,早些收拾完好归去见音音。
”
“是”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