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穿衣?”
霍少闻摸出一个小药瓶,道:“我给你上药。
”
纪淮舟:“……”
默然片刻,纪淮舟脸上表情露出几分微妙:“你随时随地都带着那药?”
霍少闻十分坦然:“你我共处时,总会轻易滚到一处去,你的身子极易受伤,自然要随身备着伤药以防不时之需。
”
纪淮舟睨着他,话中带刺:“侯爷真是考虑周到。
”
“你那里疼吗?昨夜我仔细瞧过,那处并未受伤,只是不知你是否会觉不适?”霍少闻无视了纪淮舟的挖苦,目露关切。
“咳咳”纪淮舟猝不及防被呛到,想起昨夜霍少闻细细察看的画面,脸腾一下冒起热气来。
他红着脸,轻声道:“不……不疼,昨夜你很照顾我,我没有任何不适之处。
”
霍少闻闻言,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他们的初次,算不得十分美好。
他很怕给纪淮舟留下不好的印象,令他对此事产生畏惧。
如今他总算松了一口气。
霍少闻打开药瓶,在纪淮舟羞涩的目光中,轻柔将药涂于他身上。
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药涂好,纪淮舟浑身出了一层薄汗。
“累不累?可还要再休整几日?”霍少闻问。
纪淮舟摇头:“我们先回去吧。
”
两人换了装束,返回暂住的宅子。
霍少闻送纪淮舟回小院,瞥见一个人影坐在纪淮舟屋前石阶上。
是应子越。
应子越正垂眸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连他们二人靠近也未察觉。
纪淮舟讶然:“子越?你在这里干什么?”
“殿下。
”应子越立即起身,向纪淮舟行礼。
纪淮舟的视线被应子越手中所持长弓吸引,弓身修长,通体漆黑,在阳光下泛着幽亮光泽。
整把弓极为简朴,没有过多修饰,还原出它最本真的冷峻美感。
应子越见纪淮舟的目光落在弓上,他抬起眼,眸光中透出几分不自然,双手捧住长弓献给纪淮舟。
“殿下,昨日是您的生辰,这是我为您备的生辰礼。
”
纪淮舟拨动弓弦,“铮”的一声,清亮凌厉,一试便知是把好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