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放走的?”
郑言讶然:“侯爷是说,侍卫中有人跟那些刺客里应外合?”
霍少闻瞟他一眼:“如此明显的事,你还看不出来?”
郑言:“啊?”
跟侯爷在一起,时常会让郑言觉得自己是个榆木脑袋,他虚心向霍少闻请教:“还请侯爷赐教。
”
“我们的行程改过多次,与来时并不相同,可那些刺客却能精准地埋伏在我们歇息之处,显然早有预谋。
他们前来行刺那夜,对每处侍卫布置了如指掌,必定是有人通风报信。
”
郑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
纪淮舟看向郑言,问他:“你是何时发现他们跑了的?”
郑言道:“前几日暴雨,我们在行路中遇见了山洪,被阻住去路。
那雨太大了,谁也不知它会何时停歇,更不知是否会再遇山洪,我们只能冒着风雨去寻一个开阔之地歇息。
一路狂风暴雨,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也就没留意他们。
待找到一处原地歇息时,才发现他们全都逃了。
”
纪淮舟听罢,拊掌而笑:“定是被人放跑的。
侯爷,你对你手下这细作可有眉目?”
霍少闻笑吟吟看着他:“那是自然。
”
“侯爷,那人是谁啊?”郑言好奇问道。
霍少闻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不紧不慢道:“日后你就知道了。
”
郑言叹了一口气,又问:“侯爷,您的伤势如何了?您那日伤成了那样,我十分担心。
”
“有殿下在一旁精心照料,我的伤已然大好。
”霍少闻眼角眉梢里是藏不住的笑意,视线从纪淮舟身上转向郑言,“可还有事?”
自家侯爷都开始下逐客令了,郑言立即闭上嘴巴,不再打搅他们二人,识趣告退。
闭上屋门的那一瞬,郑言撇了撇嘴。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侯爷方才说自己被殿下照料,是在向他炫耀!
郑言无言以对。
对霍少闻这种行为,他只想说,有媳妇了不起啊!哼,他也要找个美人早日成婚,向侯爷炫耀回去。
倘若霍少闻知晓郑言心中所想,定要狠狠敲他一敲。
然而,他对此毫无所知。
此刻,霍少闻的双眸正盯着纪淮舟放在瓷碗旁的手,那只手几乎跟瓷碗一般白。
霍少闻将手放在桌上,指尖沿着酸木桌面一路走向那只手。
手指摸向对方指尖,那只手微微一动,霍少闻闪电般出手,瞬息之间已将对方全然俘获,握在掌中轻轻把玩。
他抚过对方修长匀称的手指,爱不释手地一根根来回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