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舟没有说话,只拿那双沉静双眸看着霍少闻。
“咳!”霍少闻把玩许久才想起正事,放下纪淮舟的手,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问他,“你可知那些刺客是来刺杀谁的?”
纪淮舟沉声:“我。
”
霍少闻:“你认为刺客与卫栖梧有关吗?”
“不好说。
”纪淮舟眉心微拧。
前世,他没有跟着霍少闻出来。
这一路的遭遇也并未经历过,他不知是谁派来的人,只能靠猜。
卫栖梧。
大皇子。
三皇子。
东昌。
纪淮舟在心中默念着这些名字,想取他性命的,无非就是这些人而已。
那个人会是谁呢?
纪淮舟垂着眸,指尖轻轻敲着身前小几,在心中思索各种可能。
霍少闻望着陷入沉思中的纪淮舟,眉心又皱起。
他沉思的模样也像他。
盯了纪淮舟半晌,霍少闻回过神来,对头脑中的联想颇为无奈。
他这几日这是怎么了,为何会频频冒出这些怪念头。
无论是十九岁的纪淮舟,还是二十九岁的纪淮舟,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年龄不同而已,思索时自然都是同一副模样。
霍少闻摇了摇头,剪除脑海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将纪淮舟拉到身旁,低头望向纪淮舟的腿脚:“让我看看你的伤。
”
纪淮舟身上的伤大多都是擦伤,涂一两日药便好了,只有脚底伤得较重,需多养养。
霍少闻仔细地再为他上了一次药。
礼尚往来,纪淮舟给霍少闻也上了药。
卫栖梧与他们不住一处,宅内除了他们,便是郑言况兆等人了,都是自己人,他们可放心宿在一处。
傍晚时分,暮色四合,院中逐渐亮起了烛光,随着冷风的吹拂,烛火左飘右荡。
屋内传出一阵轻微的水声。
床榻间,两人的唇紧紧贴在一起,霍少闻五指插入纪淮舟披散的乌发,舌尖用力研磨纪淮舟那颗柔软的唇珠,刺激着对方的敏感处。
纪淮舟不由得张开唇,霍少闻舌尖深深探入他的唇中,扫荡着他的齿膜,口中每一处都沾上了男人的气息。
纪淮舟被吻得没了半分力气,头脑晕晕乎乎,只能靠在霍少闻怀中任他为所欲为。
吻了许久,霍少闻才放开他,接触到新鲜空气,纪淮舟大口大口呼吸着,胸膛剧烈起伏,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像一枝被风吹得颤颤的,娇艳欲滴的海棠。
霍少闻稍稍抬起头,便看见床榻上的人被情欲熏出了一身暖色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