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双颊泛粉,眼角透春,眸光潋滟。
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下,衬得他愈发动人。
霍少闻呼吸一滞,更深地吻了下去。
纪淮舟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只偶尔发出一些软绵绵的哼叫。
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映在软帐上,看起来像是一对交颈鸳鸯。
风吹过,帐上影子随之飘飘荡荡。
室内烛火也被吹得斜了斜,红烛已燃了小半,底下蜡水凝结成块,新的烛泪顺着红烛缓缓流下,落入蜡块中,与其渐渐融为一体。
-
烛火摇晃。
外头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雨滴落在肥厚的叶子上、屋顶的瓦砾上、屋前的池水中,犹如一道乐曲。
霍少闻已经熟睡,纪淮舟坐在桌前。
他对着桌上摆着的芙蓉镜,一点点扯起唇角,反复对着镜子笑。
若是霍少闻醒着,看到这幅场景定会大吃一惊。
纪淮舟盯着镜中自己的面容,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直到镜子里出现这样一张脸
眼神澄澈清明,透出未经太多世事的纯净。
唇角笑容灿烂明媚,如同一朵怒放的山桃花,见之令人心生欢喜。
任谁瞧见,都会觉得此人正当少年。
不会想到,这具身体里藏着一个枯朽的灵魂。
纪淮舟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轻抚着自己的脸,无声开口:“他喜欢的只是这个你,不是前世的你。
”
“你要藏好自己,别被他发现。
”
第50章他是心病。
一行人在怀川城耽搁了不少时日,这段时日,霍少闻的伤也养好了。
启程已是夏末,暑气渐褪,天气转凉。
不必等到早晚再赶路,众人脚程快了许多,不出十日便再次回到荆州城。
这一路,卫栖梧倒是安安分分的,只待在她那辆马车里,很少下来。
纪淮舟从没与她碰过面。
抵达荆州之时,天色尚早,守在荆州的侍卫听到消息,立即赶到众人下榻处,向纪霍二人禀报。
“殿下,侯爷,逐月山那位神医已经回来了,林七正在山上守着他。
”
霍少闻拍了拍他的肩:“做得不错,辛苦了,去歇着吧。
”
侍卫走后,霍少闻当即对纪淮舟道:“去逐月山。
”
纪淮舟:“赶了这么久的路,侯爷想必很累了,不如明天再去。
”
“我想早日治好你的眼睛。
”霍少闻抬指抚上纪淮舟眼皮。
纪淮舟眼珠微动,掀起眼帘,轻声道:“早一日晚一日没什么区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