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问:“你方才都听见了?”
霍少闻手指微顿,抬起眼眸望向纪淮舟,道:“大约都听到了,你是如何发觉应子越有贰心的?”
纪淮舟回道:“昨夜刺客与应子越交手时,他们曾有过简单对话,那对话不像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我敢肯定他们一定是认识的。
”
霍少闻微叹:“殿下真是心细如发。
”
纪淮舟摸了摸鼻头,问他:“你用过早膳了吗?”
霍少闻:“没有。
我方才没看见你,便四处找你,还未用过膳。
”
纪淮舟笑道:“我也没有,那我们一起去吧。
”
站在一旁的况兆面皮微微抽搐,他有些崩溃地想,更像了……殿下与霍少闻这你来我往,有一搭没一搭的谈天,真的很像是老夫老妻。
他面如死灰。
待两人踏出屋门,况兆立即转身,双手死死握住周照吉肩膀,低头与周照吉对视,压低嗓门:“我怎么瞅着,殿下与定远侯那么像夫妻呢?”
况兆下手没轻没重的,周照吉只觉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倒吸一口冷气,伸手拍开况兆捏着他肩膀的手,揉着肩头,没好气地瞪着况兆。
“恭喜恭喜,真是不容易,你可算是瞧出来了。
”
“啊?!”况兆呆若木鸡,如遭雷劈,嘴巴大张着,简直能吞下一条活鱼似的。
-
纪淮舟与霍少闻用过膳后,去薄天游那里换了药,回房途中,碰见提着两只野兔的应子越。
应子越向两人行过礼后,对纪淮舟道:“殿下,我打了两只野兔,可让人为您将它做了补补身子。
”
纪淮舟笑道:“你有心了,待会儿来我屋里一趟。
”
两人拐过墙角,踏入所住小院,霍少闻问纪淮舟:“你想如何处置他?”
“处置之事留待日后再说,如今可借他之手,往东昌那边传一些假消息。
”两人踏上台阶,进入屋内,纪淮舟坐在榻间,指尖轻点榻上小几,“你不要留在这里,让我与他独自交谈。
”
“不行!”霍少闻想也不想地拒绝,“万一出事怎么办?”
纪淮舟唇角勾起笑意,道:“他对我很忠心,你大可放心。
但他不喜欢你,你留在此处只会惹他徒生警惕。
”
霍少闻:“?”
他怎不知应子越厌恶他?
上一世,若非应子越救了他,他早就命丧纪淮舟手中了。
那时他被纪淮舟以谋反之名困在宫中,看守他的皆是纪淮舟心腹,他无法得到外界讯息。
偶尔听到一些洒扫太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