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山眸子里缀着星光,闪着温润的光泽。
明明喝了许多酒,也没见醉意,稳稳地在酒席最后将小妻子护到新房门口。
帮着迎来送往的石志兵等人,跟在后面将随礼的物品放置在客厅里。
一扭头,见着顾闻山站在门口,一副送客的架势。
原本石志兵等人还有闹洞房的心思,见状郑重地拍了拍顾闻山的肩膀:“三天婚假,稳扎稳打啊。
”
那样的小娇妻在怀,石志兵不敢想象开荤的兄弟三天后是什么模样。
其他要凑热闹的也都被石志兵撵到外面去,与他一起撵人的还有小郭等小战士和尤秀。
石志兵站在屋外看着孤苦伶仃的尤秀,再看看孤苦伶仃的自己与小郭,三人成伙,又去找地方吃喝了。
明明走了过场,应该尽夫妻之实了,顾闻山居然不急了。
他先把屋里碎红纸和其他杂物收拾了一番,又给香栀喂了半杯温开水。
“我不渴。
”香栀坐在床边,刚从婚宴上回来,哪里会渴。
顾闻山不为所动,哄着她把半杯温开水喝下,嘴上还跟她说着周先生与野山樱的事。
香栀能想到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有点紧张拘束,另外还有点突破禁忌的刺激感,让她蠢蠢欲动的想要逾越那条河,正式与顾闻山融为一体。
就在浓情蜜意的此刻,卧室窗外忽然传来小男孩的喊声:“顾爸爸顾爸爸爸爸”
顾闻山右眼皮抽动,温声和香栀说:“媳妇,等我一下我不能让他这样叫。
”
香栀说:“‘爸爸’?”
顾闻山无可奈何地说:“是去世战友的儿子,平时他不这样叫。
”
香栀说:“因为结婚,这样叫好恭喜你吗?”
顾闻山拍拍她的头:“没有这样的道理,除非咱们的孩子,我不可能是他父亲。
他父亲躺在烈士碑下,这样不光对不起他亲生父亲,对你我感情也不好。
”
香栀想了想,揶揄地说:“我不觉得咱们感情不好,反而觉得他们娘俩挺不好的。
”
顾闻山多精明的人,笑了笑说:“你没必要出去见,等我几分钟。
”
“好。
”香栀看他不需要自己出去见客,坐在梳妆台前懒懒散散地解头上的发卡。
为了她结婚发型好看,尤秀在外面学了新头型,要不是给了师傅两元钱,人家都不乐意教。
盘着的发髻上缀着红娟花,红绢花的花蕊是用米粒大的珍珠制作的。
与婚服上的珠绣相得益彰。
她慢慢解开缠绕的秀发,隐约听到外面有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偶尔出现顾闻山冷峻的声音,与和自己说话的柔声细语截然不同。
香栀散开头发,发现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