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往后让了让,笑着说:“这东西闻起来臭,吃起来香。
你不懂这个,顾团长知道,他最爱这一口。
”
“那你放鞋柜上吧。
”
香栀被臭气熏得闻不到女人身上的味道,既然人家来送贺礼,她拿出待客的拖鞋给他们换上:“进来坐坐?”
杜小鹃也不客气,圆蛋的脸上像是没有下巴,笑起来像一块月饼。
也许是带孩子不方便,碎刘海略有点油。
男孩换上拖鞋,露出脏兮兮的脚指头。
香栀看了眼,没说话。
杜小鹃反而瞥过香栀,果然如传闻的一样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听说文化程度不高,素质也一般般。
这也最好不过了。
她坐在沙发上,任由男孩大口大口吃着核桃酥。
碎渣落在地面上,被脚碾过,一楼住房也不知道会招来多少蚂蚁。
香栀最讨厌蚂蚁,特别是红蚂蚁。
“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男孩又盯上黄元帅苹果,也不顾没洗,用前面的大板牙磕着果皮,想要往地上吐,香栀伸腿把垃圾桶踢过去接着。
“谁是你爸爸?”香栀问他。
“顾团长是我爸爸啊。
”男孩理所当然地说。
他妈来之前交代过,让他多在新娘子面前叫顾团长爸爸,男孩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却愿意听从他妈的教导,在香栀面前,一口一个的叫顾闻山爸爸。
杜小鹃在一旁静静地观察香栀的脸色,见她对此无动于衷,没有她想象的气急败坏,或者将他们扫地出门,顿时有些纳闷。
香栀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话?
顾闻山干净体面又漂亮,是个卓越的雄性伴侣。
他要是种下小种子,怎么可能会长出个瓜儿苗来。
嘁。
“你乐意叫你就叫吧。
”香栀素然无味地说:“反正我知道不会是他的种。
”
杜小鹃一怔,没想到香栀能马上戳破,还当着她和苕儿的面说出来。
她也曾在家属区待过,过来时听到不少赞扬顾闻山新婚妻子美貌的声音。
在她看来不过是空有皮囊。
她此刻眼泪忽然涌在眼眶里,掏出手绢象征性地擦了擦眼尾说:“苕儿他爸死的早,当初为了给顾团长挡刀,躺在医院里把病床都染红了。
后来顾团长”
“他给顾闻山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