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香栀和尤秀一致认为不能放沈夏荷回家。
还把屋子里的菜刀收了起来,她们俩押着沈夏荷一起上床睡觉。
沈夏荷一边流泪,一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要不是她,我跟孟哥也许早就有了孩子。
这些年我天天盼、夜夜盼,把所有可能性都想了一遍,却没能想到她的狠毒。
”
尤秀听到孟岁宁说了过继的事,问了沈夏荷:“他们为什么这样?难道孟岁宁不是他们的儿子?偏心能偏心成这样?”
沈夏荷说:“老太婆生孟哥时难产,她爹娘也死了。
总觉得孟哥不祥。
其实孟哥才是可怜人,要不是邻居偷偷喂了米汤,他早就夭折了。
”
香栀摸着自己的肚子说:“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不喜欢找的理由。
”
沈夏荷说:“对,他们家偏心大哥,大嫂也是个会算计的,联合算计我们俩的家业。
给我们当儿子多好啊,不光能帮他们教育、帮他们养、这么大的孩子早就记事了,能真把我们当父母吗?只不过是利用我们拿到更好的资源。
这一家子是吸血虫,是吸血的鬼!”
香栀舔舔唇,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悲痛难耐的沈夏荷。
她能感受沈夏荷的难受,起来亲了亲沈夏荷的脑门说:“你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有幸福的家。
”
沈夏荷感激地拉着她的小手放在胸口,深深吁了口气。
“我相信你,栀栀。
”
***
两天后。
孟岁宁的父亲孟国强和大哥孟前进坐火车被请了过来。
不知道孟岁宁怎么跟他们说的,孟前进站在沈夏荷家院子里,背着手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
孟岁宁过来敲门:“可以了。
”
沈夏荷这两天都住在香栀家,看到他们总算来了,咬着后槽牙说:“栀栀,你在家里别出门,我跟他们算账去!”
尤秀也不想香栀过去听那些糟心的事,也想拦着。
可扛不住香栀提前穿好去年村里村气的小花棉袄,裹上小羊毛巾。
“你们带我去吧?我在家里肯定会很着急的。
”
沈夏荷见她跃跃欲试的样儿说:“你穿破棉袄干什么?换下去。
”
香栀能干什么?
穿新棉袄锤人弄脏了怎么搞?
她撅着小嘴说:“不换行不行?”
尤秀冷酷无情:“不去行不行?”
话音落下,香栀气呼呼地跑回屋里抓了件棉袄跑出来,把小花棉袄甩在地上:“好了好了!”
孟国强和孟先进两人还等着出去下馆子喝接风酒,小儿子三番四请给住了面子,孟国强“勉为其难”过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