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面包店买的餐包和吐司片推开房间门,发现陈徵安静地坐在床沿看书的那天。
卧室的灯光不太亮,太阳几乎落山后房间里采光也可以说是没有,韩疏阅看了上铺的陈徵一眼,礼貌地打招呼,又问了一句:“你在看什么?”
陈徵从书页中挪开目光,把封皮递给他看,《果壳中的宇宙》,见韩疏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又将书收回去继续读。
“你怎么不去客厅看?李一鑫他们都在客厅写作业,那里灯光好多了。
”
陈徵再次从书页中把注意力拔出来,看着床边站着的韩疏阅,略微沉吟数秒后开口回答:
“我一出去他们就会问我题,完全看不进去书,有点烦。
”
或许是他看起来实在是保持同一个姿势待了很久,韩疏阅又忍不住问他有没有吃饭,得到的果然是否定的回答。
“为什么不吃?”
“我忘了。
”
韩疏阅把手里的吐司递给他,又将明天做早饭的餐包放在床头的矮柜上,转身要出门去。
陈徵说了谢谢后一边拆开吐司的包装一边问他几点了,他看了眼手机,马上6点半,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晚自习。
理论上学校不允许学生带手机来学校,但是很多学生还是会偷偷藏一个小巧的诺基亚或者其他什么的在枕头下面,陈徵不带手表也没有手机,从来只靠公共空间的时钟来确定时间。
寝室的小闹钟在韩疏阅的床头柜上,他躺在上铺看不见也很正常。
短暂的同寝生活里,韩疏阅听见陈徵和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几点了。
只是今天韩疏阅多说了一句:
“老严发的数学代数卷还空着,今晚就要交,写是来不及了,我得出去抄抄。
”
当然韩疏阅是个好学生,他并不是故意不写这张试卷,只是实验班的竞赛卷难度并非儿戏。
他挫败感很强,一张试卷8道大题,他只能写出第一题。
诚然老严应该也不会点名批评谁,不过在中二期的韩疏阅会单方面觉得非常丢脸。
陈徵从半倚着床头的姿势坐起来,歪着头问他:“周四发的那张卷子?”
韩疏阅点头,却又听见陈徵说,“那你可能抄不到多少,李一鑫他们应该也还在做那张卷子,我刚刚出去上洗手间看见了,没写几题。
”
韩疏阅有点无语了,他们班的数学成绩在市里都是顶好的,如果连他们都做不出来,真不知道老严布置的作业是不是故意刁难人。
还没等他腹诽完,没有被刁难到的人再次开口了:
“你要问我吗?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尽量给你讲完。
”
陈徵是不会给人抄作业的,虽然只同学了一个多星期,但班上的其他学生几乎达成了共识。
学霸也有相对偏科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