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作业量大懒得写了互相抄一抄几乎变成了这个班心照不宣的事实,但没人抄到过陈徵的作业。
陈徵是游离在他们非法体系外的好孩子,或者用陈徵隔壁桌的赵宇尧的话来说,“陈徵是个没有心的狠毒的学神。
”
韩疏阅很难说服自己学神被一包吐司收买了,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陈徵合上硬纸壳的霍金从上铺跳下来,拧开那个拥挤的矮桌上小巧的台灯,回头问韩疏阅:
“床能坐吗?”
韩疏阅点点头,又见他坐下后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说:
“过来坐,试卷拿出来,给我草稿纸和一支笔。
”
那一刻,韩疏阅觉得陈徵堪称瘦弱的身影几乎在闪着神的金光,文曲星在世吧,可能是。
当然也有文曲星救不了的情况,陈徵或许是对韩疏阅的代数成绩有什么误解,最初只执着于引导解题而并不是直接讲解题思路,在磕磕绊绊抓耳挠腮做了四个题后,他们就得出发去教室了。
陈徵替韩疏阅收起试卷放进背包,又抄起自己随意扔在床尾的习题册,对他提议要不要坐到他旁边来。
“你的代数基础有点差,老严平时讲课很快,如果你有听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会方便一点。
”
第4章三
提出分手后的第一个周末过得很平静,韩疏阅在海市没什么朋友,也不太爱出门,时长48小时的假期他大约睡足了30个小时,只吃了不到三顿饭,又在跑步机上消耗了两个小时,唯一可以算得上娱乐的活动是选了一部悬疑电影看,不过因为凶手太好猜半途而废了。
是以周一早上到公司开始工作时,他心情一般但精神却很饱满,让年后第一次来总部突击的老板乐清上深感欣慰。
“Sliverlamp要是所有人都有你这工作劲头和能力,我们三年内IPO不是做梦呐!”
韩疏阅习惯她跑火车,只觑了她一眼,把下个月的营销增长计划表往外推了推,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所有合作方近一年的流媒与SNS网站报表和性价比评估都在里面,周三之前挑两个你觉得可以合作的拍板签字,今年开季的家居广告要准备上了。
”
乐清上拿过文件夹随意翻了翻,她对市场一知半解,只比门外汉好那么一点儿。
其实韩疏阅早就帮她把可行选项重点标注过,所谓拍板不过是欠一个总裁签字罢了。
她抽起韩疏阅桌上的一只中性笔龙飞凤舞签上了“Melody乐”的大名,递给办公室门口的秘书让他拿给总助去盖章。
韩疏阅一边两指翻阅着电脑上的报表一边支着太阳穴打趣她:
“看这么快,你就不怕一个季度的营销费用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