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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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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疏阅那次没忍住推了陈徵一把,但陈徵躲得很快,反倒是自己重心往前一栽,眼看要摔倒,陈徵赶紧回来扶他,最后垫在他身下狠狠摔在了橡胶跑道上。

     韩疏阅最近早上一个人练习也总摔倒,经常跑过两千米就开始腿软,膝盖支撑不住跪在跑道上是常有的事儿。

    他从前不知道原来摔在跑道上会这么疼,接触橡胶粒的皮肤像被砂纸磨过一般火辣辣地烧着,摔得狠了即便隔着裤子也会渗血。

    当时被陈徵垫着没觉得,爬起来后觉得丢脸也没再和陈徵说话,不知道当时陈徵摔得疼不疼。

     运动会前一个月他总是早上6点就去跑步,陆陆续续跑一个小时,趁袁子铭和金雨辰出门吃早饭后回寝室冲个澡再去上课。

    运动会当天天气很好,韩疏阅早上醒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以为是低血糖,但他不敢多吃,怕跑步时跑不快,只在超市买了两块巧克力垫了一下。

     3000米是那天上午最后一个项目,除了他所有的选手都有不少加油助威的朋友和同学,韩疏阅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结果,他像封闭了疼痛神经一般全程都奋力往前冲,10分钟后如愿以偿地在响彻操场的广播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刚好第三名,肺里后知后觉传来贯穿般的痛苦,但他心里还是高兴的。

     取下铭牌一个人默默往外走时金雨辰跟了上来,韩疏阅还穿着跑步时的背心短裤,阳光下白得发光的手臂和小腿裸露着,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流,凝成水珠挂在胸前的暖玉般的锁骨上欲坠不坠。

    韩疏阅低着头,他实在难受,跑完步5分钟了依旧大口喘着气,没注意到金雨辰看他的目光有些深。

     “小哑巴,这么急着去哪儿?” 韩疏阅没功夫理他,脚步绕开一言不发地走了。

    回到教室后他才发现自己在发烧,额头烫得惊人,四肢在剧烈运动后又高烧,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渐渐地他趴在课桌上睡着了,也或许是晕了过去。

     他是被一杯水泼醒的,醒过来才发现身体下的地板潮湿冰凉,头顶有窗户灌着冷风,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却摸到了不着寸缕的肩膀。

    恐惧在他脑海里一瞬间炸开,比刚才那杯水更让他清醒,隔着睫毛上悬挂的水珠,他看见自己躺在一个洗手间里,不止上衣,裤子也不见了,原本的衣物只剩下内裤和鞋子还留在身上。

     韩疏阅的惊悚和怒火几乎要烧灭他的理智,但身体高烧还没褪,他无从发泄也无力发泄。

    浇醒他的是一个陌生男孩,那男孩手里夹着一根烟,脸上的表情既抵触又无奈: “同学,你要耍流氓也换个地方好不好?我只是偷偷来抽个烟可不想长针眼。

    ” 韩疏阅在他的注视下找到自己被扔在一边的背心和短裤穿上,又看了眼手表,才发现已经快到晚饭点了。

    他扶着洗手台站起身,没和男孩多解释就走了,先去了趟校医院,被医生骂了一顿,让他躺好给他挂了点滴。

    打完点滴后已经是深夜,恢复了精神后他走回寝室,发现寝室门锁着,自己的床单被褥和衣服被一股脑地堆在走廊上。

    他敲门,几秒后门被暴力地拉开,开门的袁子铭依旧是那副嫌恶夹杂着不耐烦的表情。

     “大晚上的吵什么?” “我的东西为什么在外面?”韩疏阅依旧尽量保持着平静。

     袁子铭极尽嘲讽地嗤笑了一下,“哟,小哑巴终于舍得说话了?你被赶出去了啊,还能有为什么?” “可是金雨辰说……金雨辰在吗?你让我和他说。

    ” “他不在,你找他也没用,我今天听说高一那边退学了一个,腾出了一个床位,你马上搬过去,少在我眼前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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