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对着虚空咂摸了一下,是她太敏感,还是这句话真有点暧昧?
还没等她咂摸出点滋味儿,夏侯澹又补充道:“毕竟还得靠庾姐带我奔小康。
”
庾晚音收了心。
“那确实。
”
夏侯澹被按揉着太阳穴,呼吸声渐趋轻缓。
庾晚音见他睡着了,困意也不期然地涌上,指尖越揉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等她彻底睡熟,夏侯澹又慢慢睁眼凝望着她。
庾晚音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突然惊醒时,四周亮了些许,尚未破晓。
床幔外面有人低声唤道:“别睡了,书来了。
”
北舟回来了!
庾晚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扭头一看,夏侯澹上半身越过了三八线,分去了她半边枕头。
庾晚音:“……”
这不能是故意的吧,纯粹只是睡相不好吧,等他自己发现了也会吃惊的吧?
床幔外的北舟又唤了一声:“澹儿?”
夏侯澹睁开眼,撑着额头坐起身,平静地披衣下床。
“来了。
”
故意的!庾晚音有点头晕。
一直以来,夏侯澹与她独处时,都是相依为命的战略盟友态度,虽然也挺亲密,但其实从未越过界。
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普通的战略盟友会共享枕头吗?
庾晚音压下这一脑门儿官司,跟着穿好衣服跳下床。
“北叔没受伤吧?”
北舟失笑道:“想让我受伤没那么容易。
只是除了禁军看守,附近还有别人派来的暗哨,绕开他们费了点时间。
”
夏侯澹已经若无其事地坐到了桌案旁。
“看来朕那位好皇兄还没放松警惕呢。
幸好有你出马。
”
北舟从怀中摸出一本还沾着尘土的书,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藏宝图?”
夏侯澹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
三个人点起灯来,翻开了胥尧留下的书。
封面上印着“大夏风土纪”,内里却全是手写的墨迹。
写得密密匝匝,笔迹还十分潦草。
显然,胥尧当初写这些字,或许只是当作备忘,又或许是想留个端王的把柄以防万一,总之不是给别人看的。
所以句式非常随意,还用了不少简称。
庾晚音看了好半天才辨别出一行字。
“策反……赵副?这个赵副是指谁?”
夏侯澹想了想,说:“禁军好像有一个副统领姓赵,回头确认一下。
”
庾晚音恍然大悟。
原文里的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