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一秒,一道身影如飞鸿般掠去,一脚蹬在刺客的天灵盖上,“喀啦”一声送他归了天。
北舟终于解决了面前的敌人,有余暇清扫战场了。
庾晚音发着抖四下扫视,除了开场就被抹脖子的杜杉,剩余的学子都被救下了。
那些刺客原本人多势众,几倍于夏侯澹的暗卫,结果来得壮烈,送得轻松。
一场厮杀虎头蛇尾地结束,岸上那几人不知何时也撤退了。
水中余下几个刺客彻底失去斗志,转头朝岸上游去。
北舟看了看夏侯澹。
夏侯澹道:“一个都别留。
”
北舟点点头,结果了逃兵,又跳入水下搜查了一番,把一个闭着气的漏网之鱼捞上来宰了。
一具具尸首横七竖八地漂浮着,将这一方湖水染成血红色。
学子们重新上了画舫,或多或少都受了伤,湿淋淋地蜷缩在船舱里,只能由暗卫帮着临时处理伤口。
北舟从怀中摸出一瓶药粉,对夏侯澹和庾晚音道:“伸手。
”
四只手摊开,暗卫呼啦啦跪了一地。
“属下该死。
”
北舟撒着药粉眼圈一红。
“刚才不该让那厮死那么快。
”
庾晚音摇了摇头,低头望着一旁那具蒙住脸的尸体杜杉被打捞了上来。
就在一刻钟前,这个人还满腔壮志,与他们共饮着烈酒。
在原文里,他虽然有些胆小怕事,但因为死要面子,不甘输给这些同期,最终也咬着牙接受磨砺,成长为泽被一方的良臣。
庾晚音强迫自己收回目光,走向船舱角落。
尔岚缩成一团坐在那里,拒绝了暗卫的包扎,面容紧绷地盯着地板。
庾晚音脱了自己的外衣,披到她肩上。
“还好吗?”
尔岚骤然抬头,面露戒备。
庾晚音安抚地笑笑,用最小的声音说:“没事的,挡一挡。
”
尔岚便也笑了笑。
夏侯澹一直背靠船壁站着,若有所思。
待学子们包扎了伤口,喝下热茶,神色镇定下来,他才开口道:“方才潜伏在水中的刺客已经全死,即使偷听到了船里的对话,也传不出去。
诸位又做过乔装,端王应该无从得知你们的身份但朕也不敢作保。
若他查出朕今日见了谁,恐怕诸位的名字已经上了他的暗杀榜。
”
庾晚音与学子们一道抬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