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道:“好好想想我师父的信。
他老人家还有一句话托我带到:你们的相遇或许并非幸事。
”
夏侯澹嗤笑一声道:“你现编的吧。
”
阿白怒道:“我可不敢拿师父开玩笑。
”
夏侯澹道:“觊觎晚音你就直说。
”
庾晚音:“……”
她琢磨着是不是该退回厨房。
阿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见了身后微弱的气息,却故作不觉。
“就算不是为了你自己,你也为她想想呢?”
夏侯澹沉默。
阿白开始举例:“你贵为天子又如何,能保护她不受欺负吗?”
夏侯澹道:“这倒是能。
”
阿白:“?”
阿白重整旗鼓:“你能为她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吗?”
夏侯澹道:“这也容易。
”
阿白:“?”
在他们身后,庾晚音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
她的心跳声太响,她甚至疑心它已经盖过了蝉鸣。
阿白本想让庾晚音看清男人的丑恶面目,万万没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回答,气急败坏道:“就算这些都有了,她也只是笼中之鸟,永远不得游戏人间,潇洒快活!”
“阿白,人间并不全然是拿来游戏的,她有她的抱负。
”
阿白怔了怔。
夏侯澹仍旧负手望着夜空。
“你只当她是小雀,需要放飞,却不见她平正高洁,皎皎如月,能照彻千里碧空。
”
阿白:“……”
阿白无力地扯扯他道:“咱回屋里吧。
”
“不过你说得对,她在这里,确实很难快活。
”夏侯澹道,“有一天她实现了抱负,想要离去,那时我若不在了,你就带她走吧。
”
阿白欲哭无泪。
“求你别说了。
”
庾晚音一直站在院中,等到夜风吹凉了面颊,才若无其事地回到屋里。
阿白正发了狠地跟北舟对打。
夏侯澹看看庾晚音,问:“怎么去了那么久?”
庾晚音不敢跟他对视。
“哎,人有三急。
”
端王朝城中各处柳陌花巷派了探子,一连蹲守数日,这天傍晚终于有了情报:皇帝身边那个高大的蒙面高手出现在了怡红院,没去找姑娘,却在那蓬莱台下听起了戏。
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