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倒是与庾晚音的密信对上了。
于是端王手下的刺客们迅速聚集,混入了衣香鬓影中。
所谓的蓬莱台就是个戏台,只是因为设在楚馆内,与寻常勾栏瓦肆不同,布置得粉帘纱幕、香烟袅袅,台上演的也不是什么正经戏。
一群色眯眯的看客正冲那扭着水蛇腰的花旦叫好,一个长着媒婆痣的老鸨穿行在人群间,赔着笑收赏银。
刺客们转头四顾,很快搜寻到了高大的目标。
为首的悄然一比手势,众人散开,隐去了鬼门道。
这鬼门道便是通向戏台的门,以绣金屏风隔开。
刺客们藏在此间按计划行事,迅速换上了唱戏的行头。
为首的刺客却偷偷潜到那老鸨身后,作势与她勾肩搭背,冷不防亮出袖中短匕,悄无声息地抵住了她的脖子。
老鸨吓白了脸,颤声道:“这位爷,有话好说。
”
刺客头子道:“借一步说话。
”
他拖着老鸨走到角落无人处,收起匕首,威逼完了又利诱,塞给她一个钱袋。
“下一场,换我们的人上去唱戏,别惊动台下看客。
”
老鸨掂了掂钱袋,夸张地拍拍胸脯,一惊一乍道:“噢哟,可吓死我了,这点小事爷说一声就成嘛,何必拿刀吓人……”
刺客头子不耐烦道:“少废话,去办吧。
”
老鸨却还在喋喋不休:“只是我们怡红院也有怡红院的规矩啊,胡来是不行的,有些细处还得请爷原谅则个……”
刺客头子干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活计,哪儿有那么多耐心给这老鸨,只当是威逼没到位,一拳便砸向她的肚子。
拳至半空,忽然无法再进半寸!
老鸨一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便如捏着一枚绣花针,甚至还翘起了兰花指。
“客官好凶哟。
”
刺客头子:“!!!”
数招之后,刺客头子被反剪了双手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媒婆痣老鸨轻轻松松卸了他的下巴,将一枚药丸塞入他口中,又将他脱臼的下巴装了回去,贴在他耳边道:“这是毒药,我有解药。
你得照我说的行事,事后才能来取。
”
刺客头子问:“你是谁?”
老鸨笑道:“少废话,去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