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太医正在给她把脉。
床边站着太后和一脸憋屈的庾晚音庾晚音纯属躺枪,因为身在事发现场而不得脱身,被押来接受审问。
太后问:“怎么样?”
太医道:“这……出血很多,脉象虚浮,似是滑胎,但又不见胎儿……”
太后立即道:“若是滑胎,那可是大事,快去通知陛下。
”
谢永儿猛然抬眼。
不能让夏侯澹知道!夏侯澹知道了,自己就死定了!
她挣扎着支起身来。
“母后容禀,臣妾原就没有身孕!只……只是当日因为肠胃不适,在人前呕吐过,想是有人误以为我怀了龙种,竟在酒中下毒……”
太后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下毒想让你滑胎,所以你虽然腹中无子,却还是出血晕厥?”
谢永儿道:“是。
”
太后眨了眨眼。
“那是谁下的毒呢?”
谢永儿慢慢抬头,不敢与她对视,只盯着她的下巴。
太后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谢妃若是知道什么,务必指认出来。
”
谢永儿的思维回路迟缓地接上了。
她不能指认太后,除非嫌命太长。
但她出血又是事实,所以必须有一个人背锅。
床边的庾晚音眼睁睁地看着谢永儿慢慢转向自己。
庾晚音:“?”
太后大喜。
“看来庾妃与此事脱不开干系啊。
”
庾晚音猛然跪地道:“当时是谢妃主动向臣妾敬酒,臣妾绝对没有碰过她手中的酒杯!”
太后道:“那你为何追着她跑出来?”
庾晚音道:“……臣妾只是担心……”
太后根本不想听解释。
“来人,将这两个妃子关在此处,没有哀家的吩咐,不得离开。
”
她扬长而去,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体,庾晚音已经把谢永儿的整张床付之一炬了。
是故意的,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知道此胎非堕不可,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