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不喝不行,所以临了也要拖自己下水。
她来敬酒,那就是明晃晃的钓鱼行为!
夏侯澹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却被绊在这儿出不去,回头还不知道要被太后扣上什么罪名。
谢永儿躲避着她的目光,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愧疚的神色。
庾晚音却已经对这个人彻底失望。
虽然是个纸片人,好歹也是现代设定,格局怎会如此之小?
疲惫与怒意交织之下,她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
是时候放弃怀柔策略了。
端王已经快干倒太后,很快就会拿出全力对付夏侯澹,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一个宫女端着药碗走来。
“娘娘请服药。
”
谢永儿已经对宫人递来的液体产生了心理阴影。
“不用了,我没事……”
庾晚音阴阳怪气道:“妹妹身子有恙,还是该好好喝药,可不能舍本逐末。
”
谢永儿低头不语。
庾晚音道:“这就仿佛有一天你骑着马,在深山里迷了路,身上没有食物,你找啊找啊,最后找到了一条河,河里有鱼,你想钓鱼。
”
谢永儿:“……”
庾晚音道:“但你没有鱼饵,于是你看向了你的马。
”
谢永儿一脸空白地望向她。
庾晚音道:“你把马杀了,剁碎了马肉当鱼饵。
鱼钓到了,但你马也没了。
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谢永儿整个人都凝固了。
她不知道宫女是何时退下的,自己又和庾晚音四目相对了多久。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终于张了张嘴:“你……你是……”
“这还有别的可能吗?”庾晚音走到床边望着她,轻声说,“我累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
谢永儿的眼睛都失去了焦距,视野一片模糊。
她努力对了对焦,却瞧见庾晚音身后,房门上映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谢永儿一下子汗毛倒竖,试图阻止庾晚音:“别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