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齐纳喘息未定。
“官兵来了。
”
络腮胡道:“来杀我们的那一伙,想必是太后的人。
官兵就是皇帝的人。
”
“那刚才打呼哨的呢?也是皇帝的人吗?”
络腮胡眯了眯眼。
“也许不是。
如果是皇帝的人,为何不光明正大出来相见?”
端王府正在开小会。
方才打呼哨的人正跪地复命:“使臣团里那个哈齐纳,似乎不是真正的领头人。
属下听得懂一些燕语,方才哈齐纳叫了那魁梧从者一声‘王子’。
”
夏侯泊道:“燕国有很多个王子。
不过,他那把络腮胡瞧着诡异,多半是为了掩盖面目。
寻常的燕人一辈子都没被大夏人见过,没必要藏头遮面。
既然伪装了,想必是个老熟人。
”
探子道:“殿下是说……”
夏侯泊似笑非笑。
“应该是在沙场上与夏人打过照面吧。
他那个身手,倒也当得起‘燕国第一高手’之称了。
”
探子一惊道:“那人是图尔?!图尔不是与燕王水火不容吗,怎会替燕王出使?不对啊,他改名易容,难道是瞒着燕王偷偷来的?”
夏侯泊沉吟:“应该是偷天换日,冒名顶替了真正的使臣团吧。
燕王是想要和谈,至于图尔嘛……”
他的心腹纷纷展开分析:“听说他与数年前死去的珊依美人是青梅竹马。
珊依死在宫里,燕人却不认行刺的罪名,反而指责大夏害死了她,以此为由宣战。
”
“所以图尔是真心恨上了皇帝,决定效法荆轲?”
“不对吧,荆轲刺秦后,自己也必死无疑,图尔大好前程,何必赌命呢。
”
夏侯泊想了想。
“你们说,燕国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殿下是指,图尔不敌燕王,在燕国待不下去了,所以孤注一掷跑来大夏,想要坏他叔叔的大计?”
夏侯泊慢悠悠道:“无论真相如何,总之这次和谈八成是要黄了。
皇帝本就势单力薄,身边的高手已经死了,图尔带了一群‘荆轲’来,骤然发难的话,他逃不脱的。
”
心腹迟疑道:“要不要……向皇帝透露些什么?”
话音刚落,夏侯泊就微笑着看向了他。
“你这么好心?”
心腹吓得立即跪倒。
“属下是为殿下考虑啊!若是真让图尔杀了皇帝,两国又要起战事……”
夏侯泊温和地扶起他。
“这倒不假,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
但我方才突然又想到,以图尔的身手,当荆轲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太后也杀了,似乎也非难事吧?”
心腹傻了。
“到时群龙无首,强敌在外,太子年幼,必须有一人摄政主持大局。
”端王眨眨眼,“至于战事上,我既已知情,可以早做准备,也不至于被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