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烤干就睡着了。
夏侯澹摇铃唤来宫人,想让人将她抱上床,庾晚音却惊醒过来,迷迷瞪瞪道:“你怎么样?”
或许是因为虚弱,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心意相通,夏侯澹看上去平和到像是没杀过生,望向她的目光温柔如水,简直能让她忘记山上那个疯子。
“比我预想中强一点。
宫里如何了?”
“今日不上朝,对外说是你在太后处侍疾,宫门还是不让进出。
但我想唬一唬端王,所以让人照常去布置明日的和谈席位了。
他那边目前还没什么动静。
”
“太后呢?”
庾晚音边往床上爬,边啧啧摇头。
“据说在大吵大闹,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太后党那些臣子倒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往这里送,都被我打发走了。
”
夏侯澹笑了。
“庾姐威武。
”
庾晚音往他身边重重一躺,除了困意已经感受不到其他。
“你记得吃点东西再睡,我扛不住了,眯一会儿,有事叫我……”
“嗯。
”夏侯澹握住她的手,“交给我吧。
”
鼻端萦绕着夏侯澹身上的药味儿,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去,她几天以来头一次陷入了酣甜的沉眠。
但等她再一次睁眼,身边却空了。
耳畔传来隐隐约约的交谈声:“……各守分土,无相侵犯。
还有互通贸易,先用丝绸、瓷器与你们换一批狐裘、香料……具体清单在这儿,你先回去看看,没问题就等明日仪式吧。
”
已经入夜,烛火的光芒映在床幔上。
庾晚音悄然起身,撩起床幔朝外看去,夏侯澹正与图尔对坐,身边站着北舟。
图尔捏着和谈书读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我有个问题,我要以什么身份与夏国结盟?新的燕王吗?到时我再带着夏国的援军杀回燕国,去取扎椤瓦罕的首级?这在百姓眼中与叛国何异?”
夏侯澹不紧不慢道:“当然不是,你不是扎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