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罕派来的使臣吗?”
图尔:“?”
夏侯澹道:“明日盟约一签订,我们就会将这个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一路散播去燕国。
就说扎椤瓦罕诚意十足,为了和谈竟派出了你图尔王子。
夏国感念其诚心,将你奉为座上宾。
如今两国终于止战,饱受战火折磨的燕国百姓也会欢欣鼓舞。
到时候……”
“到时候,扎椤瓦罕若是为了开战,翻脸不认这盟约,那就是背信弃义,为君不仁?”
夏侯澹笑道:“看不出你还能一点就通。
”
图尔:“?”
图尔道:“我就当你是夸我吧。
以我对燕国的了解,到了那一步,不等我回到燕国,拥护我的人就会先与扎椤瓦罕打起来。
我不想看见故土陷入内乱,要杀扎椤瓦罕,就要速战速决。
你能借我多少人?”
夏侯澹似乎比了个手势,从庾晚音的角度看不见。
夏侯澹道:“前提是你一回去就履行契约,将货物运到边境与我们交换。
”
图尔沉思半晌,郑重点头。
“可以。
”
他站起身来。
“今晚我能睡在上头吗?”
“不能。
”夏侯澹毫不犹豫,“地道里有床褥,北舟陪着你,去吧。
”
庾晚音似乎听见了图尔咬牙的咯吱声。
“士可杀不可辱!”
夏侯澹道:“那你再杀我一次?”
图尔深吸一口气,趴到地上,往龙床底下的入口爬去。
庾晚音慌忙闭上眼装睡。
等图尔与北舟都下去了,夏侯澹又捂着伤口躺回她身边,短促地出了口气。
庾晚音凑过去贴着他咬耳朵。
“你借给他的人手,是阿白吗?”
她的气息热乎乎地拂过他的耳际与脖颈。
夏侯澹偏头看了看,莫名地记起了这两瓣嘴唇的质地,是柔软的,又很有弹性,像是久远记忆中的草莓软糖。
他突袭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答对了,加十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