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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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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实在是见过生死无常,让人突然有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冲动。

    ” 夏侯澹不吭声了。

     庾晚音得不到回应,有点尴尬,碰了碰他。

    “你没有一点同感吗?哦,对了,你上山前好像立了个flag[2],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你不是还困着吗?先睡吧,改天再说。

    ” 这日清晨天光熹微时,大夏的朝臣们已经顶着秋凉站在正殿外,等待早朝了。

    他们似乎比平时到得更早一些,却无人开口寒暄。

     沉默之中,一阵阴风吹过。

     人群隐隐站成了两拨,两边还都在偷眼打量对方。

     看神态,太后党是缩着脖子,人人自危;端王党则是满目戒备,如临大敌。

     当然也有个别例外,比如木云。

     木云在缩着脖子的同时满目戒备。

     他是端王安插在太后党里的卧底,此时承受的是双份的焦虑。

     从前天到昨天,全城戒严,宫里更是封闭得密不透风,无人进出。

    禁军临时换了新统领后,昨日在皇城内巡查了整整五遍,吓得商户早早收摊,百姓连出门都不敢。

     就是头猪都能嗅闻到变天的节奏了。

     木云知道事情办砸了他把图尔放去了山上,图尔却没能干脆利落地除去夏侯澹和太后。

     从探子口中,他听说邶山上运下来的死尸堆成了一座小山,又被连夜匆匆掩埋。

    侍卫、燕国人、端王增派的援手,几乎无人生还。

     那场不祥的暴雨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和太后活下来了吗?怎么活下来的? 木云不是没有努力将功补过。

    昨天一整天,他装作担心太后的样子,几次三番托人放行,想进宫求见,却都被拦下了。

    宫中对外宣称,太后突发疾病,需要静养。

     不仅如此,皇帝自己也整整一日没有露面。

     木云在端王面前绞尽脑汁分析:“多半是两个人都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殿下正可以趁此机会放手一搏,别让他们中任何一方缓过这口气啊!” 话音未落,探子报来了新消息:“宫里照常在大殿上布置了席位,说是陛下有旨,明日早朝时跟燕国使臣签订和谈书。

    ” 木云:“……” 木云脑中一片空白。

     夏侯澹放出这消息,就仿佛在昭告天下一句话:赢的是朕。

     皇帝若是无碍,为何不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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