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员调配当儿戏,我们的合约都签了,证监会都备案了。
”
这两样鄢澜都不能承认,“原本负责那桩案子的律师突然离职了。
”
“那如果我是维克多,会重新安排那桩案子,而不是动两个案子,尤其是紫狐的收购案这么有影响力。
”
鄢澜不再作声,利曼珊半夜一点多脑子依然很好。
“等等,我飞来之前你在电话里是怎么说的?‘是我的问题,是我觉得力不从心’,我记错了吗?”利曼珊深吸口气,“鄢澜,跟我说实话。
”
鄢澜长长叹出一口气,转头看她,“一点多了,你这样马不停蹄地飞过来,要不先回去休息。
”
“我在飞机上打了个盹,你困吗?”
鄢澜不忍,若说困,利曼珊恐怕不会再逼迫,可又枉费她这般奔波。
她看看表,“不然我带你去吃点东西,但只有快餐了。
”
“哦,招待一顿吃喝,减轻负罪感是吗?我不需要吃东西。
”
鄢澜哑然失笑,笑容渐渐淡了,眼中多了丝苦楚,抱着膝,将下巴搁上去。
利曼珊不再说话,给她时间。
过了会儿,鄢澜坐起身,“Sam,相信我,这个决定是为案子好。
”
利曼珊也久久接不上这句,看着面前模糊的夜色,半晌,“你可能不知道,除了……除了在床上,你总是冰冷的,”顿了顿,“冰冷的理性。
”
鄢澜苦笑,“身为律师,我的职责所在,就是用冰冷的理性帮助客户完成他们炙热的愿望,有时候,真正温暖这世界的,恰恰是冰冷的理性。
”
利曼珊恍然,慢慢品咂这话,点点头,“一名律师的自画像,很准。
”
她又站起身,“若要回归理性,可以,明早我直接去找维克多谈,作为甲方,我不希望他拿你说的那一套糊弄我,因为另一桩案子的负责律师辞职,就要动紫狐的团队,我不接受。
”
鄢澜伸手拉她,“你这哪里理性?维克多不比我资深吗?”
“那为什么一开始他不上?现在换人,会让市场觉得我们做事缺乏周全,或者内部出了问题,影响我们的股价。
”
“你干嘛这么坚持用我?”鄢澜声音依旧柔柔的。
利曼珊愣了一下,收了刚才的锋芒,不再回答。
鄢澜站起身,“我送你回酒店吧。
”
利曼珊没动,她可没妥协,不回答这个问题不代表不坚持了,“也行,那我约维克多。
”
“你别为难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