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曼珊微微笑了,又想到她昨夜的短信,“昨天夜里……”
“很抱歉,我梦到了克洛伊,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想,如果她还在就好了,所以给你发了那个短信……”
利曼珊的眼圈红了,伸手去口袋里摸烟,又停下了,“没关系,以后想她的时候,都可以找我。
”
“Sam,我跟Lan聊的时候,可以提克洛伊吗?”
利曼珊顿了顿,“可以。
”
“好,感冒也不要忽视,好好照顾自己,烟不要抽了。
”
“嗯……知道了。
”
挂了电话,她艰难地往回走去,鄢澜的检查不知道做好没有,如果做好了,再面对她时要说些什么呢?
尔湾这座华人聚居的公寓楼中,纪希颐正给二老泡茶,中午吃得油腻了些,老人家的胃已经不太习惯。
“那姑娘就一个人过节啊?”纪母又问道。
“啊。
”纪希颐就这么懒懒地应了一声,她有点怕母亲提查琳。
“哟,你说,要是来咱家也就是添双筷子的事。
”
“妈,这要搁以前,你看到她那头发准骂她女流氓,现在怎么还想着往家里招呼呢?”
纪母笑起来,“这么些年,看多了,真流氓不都衣冠楚楚的,越是整得奇装异服的,越坏不到哪里去。
”
纪希颐倒茶的手微微一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咱晚上吃什么?”纪老爷子在里屋问道。
“你不是说今晚包饺子?”纪母伸长脖子往里屋看,“出来不?大晴子给泡了茶。
”
纪老爷子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中午吃了烤鸭,晚上是肯定吃不了什么鹅了,反正我也从来不爱吃鹅,咱中国人,就包包饺子,怎么不算过节?”
“您说得对,反正都听您的。
”纪母半挤兑他。
“爸,这边坐。
”纪希颐说着去扶他坐下。
“我刚还跟大晴子说,查琳那姑娘一个人多孤独啊,大老远跑尔湾来,我们真不请她来……”
“妈,”纪希颐打断她,“你怎么老惦记人家?她一个人闲云野鹤惯了,来家里反而拘束。
”
纪父端起茶刚要喝,觉得这事他得发表一下看法,“老的离婚,小的不结婚,过年过节都没处去。
”
结婚?一想到查琳和这个词联系到一块儿,纪希颐都觉得好笑。
“她怎么跑尔湾来过圣诞了?都没个亲戚在这边吗?”纪母又问道。
“暖和?没来过?管她为什么呢。
”纪希颐站起身。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