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那物什,倏然想起什么,一挑眉,偏头问顾隽道:“方才在河边,你听见有位农妇说,那江氏的乳名叫什么来着?”
顾大公子见不得这般血腥场面,正一脸怜悯地站在三米开外远远观望着,他记性向来不错,闻言当即回道:“好像是,珍珠罢。
”
卫祁在闻言,心头倏然一跳。
广陵王世子则是稍稍俯身,先行将那发钗尾的两粒小东西扯了下来,捏在了手心轻轻磨砂,呵道:“可不就是珍珠。
”
卫祁在怔愣在原地,回想起先前种种,喃喃道:“竟是如此……”
是了,前两具尸首衣上似乎都别了珍珠配饰,因款式不一,又不如红鞋显眼,他先时以为不过同其他装扮一样,是胤都做衣喜好,并未在意。
李家大小姐戴的是珍珠耳环,六牌楼的小女童是红鞋上绣了珍珠,至于上两日的那方家老娘子,是脖间挂了个珍珠坠子……
虽然各不相同,却终于将每人的共同处串了起来。
卫小道长如拨开云雾般恍然,又惊又惑,忽而想起什么,问道:“敢问世子,顾大公子,二位所说的那江氏是为何人?”
颜元今哼一声,转身便要走,并没打算搭理他。
倒是顾隽和气道:“道长客气了,唤我顾隽便可。
至于那江氏,说来话长,是……”
广陵王世子脚步一停,嘶一声道:“不准告诉他。
”
卫祁在:“……”
顾隽看也没看颜元今,只对小道长微微笑:“不碍事,我不听他的。
来,过来罢,我不敢过去,咱们在这慢慢说。
那江氏……”
“……”
很快,顾大公子便将今日之事向世子殿下的敌军一五一十交代了出去,陈皮远远在一边看着,瞧着自家主子脸都黑了。
那边的卫祁在了解来龙去脉后,连连道谢,而后分析道:“难怪那游尸要杀身带珍珠之女子,想来是对江氏怨恨极深,执念太过,从而促成了邪念。
只是可怜,生前念着的发妻小字,死后却成了他夺命标志。
”
顾隽道:“世子知晓那亓宝权怨念太深,今日又是它游走的第七夜,阴气凝至顶峰,许会去寻那江氏的麻烦,所以方才在河边已经一纸信鸽回府,派人去那顺天府尽快将江氏十年前的案卷寻来,卫朝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