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此人正是傅秋红,她听完顾隽所言,腾一下站了起来:“你是说谢寅那小子竟有这般权势滔天,眼下连禁军首领都是他们谢家的人?”
顾大公子吓了一跳,忙安抚道:“傅娘子莫要激动。
只是说那前几年新上任的严步作为当年的武状元,师承赵路,而赵路偏偏与英华书院的山长皇甫英乃是旧交。
加之严步虽贵为统领,却实为年少有成,比谢寅也大不了几岁,有人听闻他们关系不错,表面看倒也正常……也未说这禁军一定是被谢家插手了的意思。
”
“表面正常。
”另一旁的乔吟挑眉道:“这么说顾公子还是觉得内里有鬼?”
顾隽点了下头:“乔娘子不知,严步此人性情桀骜古板,年纪轻轻就成了统领,便素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去年甚至还同昨昨兄都打了一架。
”
“颜元今?”乔吟颇为意外,广陵王世子谁人不给三分薄面,不捧着他拍马屁便算了,那严步居然还敢跟他打架,便道:“打赢了?”
“并未分胜负。
”
顾隽道:“严步的马喝了烈酒发疯时不小心撞伤了小桃花,昨昨兄将那马教训了一顿,严步为救马一命才与其动手,救出马后,他便收手离去,昨昨兄那时打过瘾了倒也没怎么追究,只是同我提起时才说难得一见还有这般怪人,从前便听闻他为人孤僻,没想到连广陵王世子都敢招惹。
”
他说着,又道:“这样的人,却与谢寅一见如故,奉为知己,来往甚密,顾某确然觉得有些猫腻。
”
坐于对面的卫祁在低声:“顾兄所言有理。
”
乔吟则是“嗯”了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顾隽,她这个前未婚夫她是知道的,从前她素来嫌弃,觉得他就会玩些笔墨,身弱又胆小,属实看不出来什么优点,可如今屡屡感到意外,发现他实则内心通达清明,心思灵巧缜密,颇有些大智若愚的意味,便慢悠悠道:“顾公子短短时间内便能将朝中人的干系都一一打探出来,倘若做官,当是前途无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