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秋红嗤之以鼻道:“他?他可做不了一点,就他这般不懂拐弯抹角看人眼色的货色,断然学不会半分圆滑,要真做官,莫说前途,只怕没几天便要将朝中人全参了个遍得罪光了。
”
“我看他这般书呆,只适合写书作画,”说着砸砸嘴,嘿了一声:“没准今后还真给他混成个名家大师坑蒙拐骗去了。
”
傅小娘子说完又坐下:“好了好了!言归正传,咱们说点正事。
”她看向顾隽道:“你还没告诉我,信上说的可是真的,圣上当真出事了?”
问完话,却见顾隽正也看着她,他神情温润,眼中水墨一般的黑澈。
这小子生得好看。
傅秋红一向晓得。
她皱眉道:“你看我干嘛?”
顾隽唇角弯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
又道:“傅娘子方才问什么?”
傅秋红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还要再问,却听乔吟眼笑道:“圣上只是病了,颜元今那边传来的信,应当不假。
”
顾隽闻言点头道:“昨昨兄还言,胤都危险重重,圣上又倒下,没有确切证据,动不了旁人,只能尽力保住皇城安危。
如今禁军不可尽信,而都中除禁军外,唯有一支傅将军带领的军队驻扎……”
傅秋红对上他欲言又止的眼神,心道这小子原来弯弯绕绕这么半天是想说这,便翻了个白眼:“晓得了!回去便让我爹这阵子多留意些,倘若真有叛军胆敢作乱,我傅家定饶不了他!”
说完又哼道:“那颜元今想拜托我做事,为何专程送信,自己不来?”
此言一出,饶是顾隽也答不上来。
他望了望四周,又有些了然:“原来李娘子也不在。
”
转而豁然开朗:“这便说得通了。
”
“……”
众人神色八卦,唯有道灵的脸色苦了下来。
而乔吟像是想起什么,她抬头望了下此时已是傍晚的天,喃喃道:“他不来或许也不全然因此……我若未记错,今日应是十五?”
“十五?”傅秋红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