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面庞上隐隐的细汗。
颜元今先是一怔,似失神了片刻,眉头随即皱起。
乐双一看他表情,便立马戒备又不屑一顾地道:“别看我!老头我除了配药扎针,弄桶换水脱衣服都是明秋和人六干的!这丑不拉叽的小丫头,我才懒得伺候呢。
”
话未说完,一枚铜钱飞速砸了过去,正撞上这小老头的门牙,疼得他瞬间哇哇大叫起来:“死小子搞偷袭!”
“本世子没折了你一口胡言乱语的烂牙算好的。
”
广陵王世子说完话,行至桶前,瞧见小娘子虽闭着眼却微蹙的眉头,忍不住抬手用指腹去一点一点抚平,又轻轻擦去她额角的汗,锦袖的下摆沾了药水湿了大片,却置若罔闻。
乐双一边捂着嘴一边还不忘扫兴骂道:“诶诶!喊你来是做药引的别对我的病人动手动脚!”
颜元今扭头:“什么?”
乐双也不含糊,直接便丢了把匕首过去,开门见山道:“放血罢。
”
见广陵王世子皱眉,他便笑嘻嘻的:“还跟我装?你小子的血跟旁人不同,所谓以毒驱毒,你每日放半碗血进去,连放三日。
三日后便看她的造化,若造化强些,多半便无碍了,若造化差些,那这命虽保住,就不知什么时候肯清醒了。
”
颜元今垂眸看着掌中匕首一眼,没有作声,轻轻一旋便割开皮肉,血水便滴滴落至那老道飞速送上来的黑碗上。
乐双眼瞧着他,只觉得乐呵:“没想到你半分犹豫也无。
”
颜元今道:“三日后她不醒,你死。
”
“……”
见他这般言简意赅地威胁,乐双不乐意了:“我说了,老头我能做的都做了,这丫头的命是肯定保住了的,但她毕竟与旁人不同”
他说着,瞧见这世子的神色,便继续道:“是不是听不懂?那我举个例子,是我那师侄就是阴山观掌门长齐叫你来寻我的罢?那想必他也早给这小丫头看过脉,你知不知道,这小丫头有两道脉?”
颜元今沉默半晌,“嗯”了一声。
“那你知不知道两道脉未何意?”乐双语气添了几分神秘之感,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