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你害他。
”
这老头像是气笑了:“你晓得这符做什么用?”
陈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不正经的,忽然发现,这厮头发瞧着比阴山观那掌门都白上几分,只怪平常叽叽喳喳,没叫人瞧出来,原来他都这么老了。
老头仰头望了望头顶大好月景,又慢悠悠地喝了口葫芦酒,唇边的水痕也不擦,只忽然哼了一小段难听的小曲,像是心情好了,才继续对这小厮开口:“记着,”他道:“等下我同你说的,不要告诉旁人。
”
*
这边厢,李秀色此时此刻,忽然觉得有一些热。
月亮好似大大的钩子,挂在夜空,清风流云,树影绰约。
竟有小虫,在这绰约中飞来黑影,广陵王世子轻巧自袖中飞出铜钱,便将那扰人的虫子清了干净。
而后他“啧”一声,顺手又扶住面前小娘子即将滑落的肩膀。
李秀色的额头热热的,嘴唇方才也是热的,眼下身子却是瘫软,一双眼睛闭着,呼吸均匀,睫毛微颤,俨然是已经晕了。
颜元今盯着她看了一会,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还是头一回见有人亲着亲着晕了的。
她方才才跟自己说了那些,眼下这样算怎么回事,醒来还认不认账?
广陵王世子恨不得将这紫瓜摇醒,但想了想,还是抱住她身子,自树上一跃而下,径直朝屋内走,到了门口脚步却忽地停了,人未转身,右手一抬,手中的铜钱竟是直直朝远处房梁上的二人砸去。
乐双两指一夹,便夹住了那枚铜钱,紧接着“嘿嘿”一笑:“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
陈皮则是心惊肉跳,反应过来,顿时“嗷”一嗓子,直喊得这整个观庙鸡飞狗跳:“主子!你听我解释!我没想偷看啊啊啊!都怪这道士啊啊啊!”
颜元今抱人进屋,放在床上,在边上看了半晌,乐双与屁滚尿流的陈皮才将将赶了过来。
陈皮一进门便要嚎,被乐双踢去一遍,而后这老头恶人先告状道:“怎么给我把人亲晕了?”
广陵王世子:?
颜元今回头看他,皮笑肉不笑道:“信不信本世子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