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间,就靠在那车窗前,望着窗外,低声说着话。
窗外是细密的春雨,如蚕丝一般斜织着,于是春日的郊野便笼上了一层淡薄的烟气?。
不远处,有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农人,挽着裤腿在田中?忙碌着。
希锦就这么靠在自家夫君怀中?,看着窗外,想?象着那遥远的皇城,那未来的路。
这时候,她感觉阿畴微低下头来,轻吻了一口她的脸颊,却是在她耳边道:“之前我从不说,是心里终究存着担心,怕万一富贵不成,反而耽误了你们母子?性命。
”
外面微雨朦胧,春日的雨带着沁凉,不过马车内却是温暖的,男人的气?息就在耳边,热气?轻轻喷洒在她耳畔。
她好奇:“性命?”
阿畴:“嗯,所?以我们必须步步为营,万不可大意。
”
希锦在最初疑惑后?,也慢慢缓过来:“明白,我都?明白!”
阿畴:“哦,你明白什么?”
希锦:“不就是争权夺利吗?”
阿畴:“……也对。
”
希锦:“寻常人家为了争夺家产还能谋财害命,这皇家为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自然是你死我活,忘了什么是骨肉亲情!”
阿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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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不是说官家已经没什么孙子?儿子?了吗,为什么还有人和你争,既然有人和你争,他们为什么又要把你接回去?”
阿畴默了一会,清隽的眉眼便带起来笑:“难为你竟问?起这个。
”
他这么抱着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就和她讲起来。
“并不是没有,只是看不上罢了,如今燕京城对那皇位虎视眈眈的,一个是我六皇叔,不过这六皇叔的母亲是北狄王供上的女奴,身份低微,六皇叔这样的出身,除非万不得已,自然轻易不能让他继承皇位,这位皇叔,我也并不忌惮。
”
希锦:“然后?呢!”
阿畴:“我还有两个堂兄弟,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