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偏头看了眼下属的惨状,没有多余表情,依旧恭敬地冲她鞠躬:“惊扰夫人实属我之责,这就安排医生为夫人先生疗伤。
”
他面带微笑地离开,转身表情剧变,沉下脸睨了眼属下:“右手废了和废物有什么区别,送他离开。
”
那个人握着手腕被他的话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脸色发白,磕头哀求:“洪队长绕我一次,就一次,我还可以给您洗脚,给您端盘子……”
被称作“洪队长”的洪戚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冷漠地往里面走。
五刃堂其他的地方不怎么样,效率倒是很快,医疗队直接开着车把他们接走。
齐宴的伤势不算太重,左小腿骨折,医生打了石膏固了绑带,开了一些止疼片。
看着那些止疼片她挑眉,刚刚怎么忘了这么回事,坐在他床边:“齐宴,刚刚疼吗?”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疼。
”
阮白削着苹果,笑眯眯地开口:“齐宴,你疼啊。
”
她把削好的苹果放到自己嘴边,清甜的口感在嘴里爆开,不紧不慢地说:“那么疼还有力气开枪。
”
“……”
“你装什么?”
“……”
她抬眼看着他,要不是刚刚想起他与正常人不一样,自己都要中了他的计。
“你怕我扔下你?”
当时她只是在思考,在他眼里变成犹豫是不是不要他了,这个脑洞未免太大了。
被猜中心事,他也没避讳,轻撩眼皮看向她:“你会吗?”
阮白:“我没抛弃你不是吗?”
“你也没说一定不会不是吗?”
“我没必要扔下你,对我没好处。
”
他这次没着急接话,慢慢转过头看向一边,许久才幽幽开口:
“你已经扔下我一次了。
”
口中的苹果卡在喉咙中,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她尴尬地移开眼:“你别那么记仇行不行,人总是会变的。
”
他们被送到的地方像是个帐篷里,尽管路上兜兜转转,但根据空气中湿度和腥咸味的判断,他们并没有离开这个底下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