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也跟着冷下去,下意识往齐宴的方向挡了挡,骇声道:“孟老板有话不妨直说。
”
“夫人果然是爽快人,我这个人最喜欢跟爽快人做生意了。
”
套着玉环的手指慢慢抬起,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含笑道:“你的奴隶得拿命抵。
”
一句话,房内气势瞬间跌入冰点。
她想都没想,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休想。
”
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孟堂不紧不慢地伸手,后面西装男人立刻从怀里拿出一柄细长的碧玉烟枪,镶着金丝的打火机点燃烟草。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深深吸了口烟,轻吐出,浓烟缭绕中如同规劝的老者,慢慢说着:“夫人,我也不是不同情达理的人,我只是要你奴隶的命,又不是要杀了他,你把他送给我,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也不计较畜生的死,这是合适的买卖。
”
他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笔交易她还得利了一般。
狐狸眼轻挑,冷哼出声:“你想让一条人命为那个畜生抵命?孟老板的主意未免打的太好了,还有,他不是奴隶,他是我的人。
”
齐宴撩起眼皮看向她,被子下的手指微动。
“夫人,你还是不懂,在我眼里众生平等。
”他点了点烟枪,深沉的眼睛盯着她,一只手举在胸前,朝着她垂头惋惜道,“我信佛啊。
”
那四个字如同尖刀穿过破冰刻在心口,听得人浑身发怵。
阮白生平从没见过这种人,坐在佛像上杀人的人。
“我不会把他怎么样,你把他送给我,他就和我身后这群人一样成为我的心腹,钱与权都有,这是为他好。
”
阮白抬眼看着他身后的那群人,语气压下去:“成为什么?你的狗吗?”
此话一出,孟堂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她敢这么说话。
身后的西装男第一个反应过来,手瞬间搭在腰间的枪上。
“退后。
”
“放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阮白来不及反应这么快,腰间一紧直接被人拖着坐到床上,齐宴以极快的速度把她抱到身后,整个身子把她护在身后,因为扯得太用力,扎在手背上的针穿透皮肉划出一道很深的伤口,他恍若无事,举起胳膊将她完全遮住。
刚刚还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处处可怜的男人如今气场陡变,没了面具的脸一点也不像能和蟒蛇斗一斗的模样。
他扫了眼孟堂身后的西装男,眉眼低压,嘶哑着嗓音:“再有下次,就不是手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