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沉低头不敢言语,心觉陛下果然是最重视宴家这位小姐。
换做别人,或许连命都已经在刀剑上走了几回,哪还会派人去服侍?
相然从后边走上来,轻轻扶住宴卿卿,宴卿卿朝他告了退。
闻琉看着她们走远,眉心越皱越紧。
良久之后他才一语不发地回过头,付沉偷偷抬头望了眼,之后便又立即低下了头。
他脸上已经没了刚才和宴卿卿一起时的无害,眉眼间凌厉了几分。
闻琉走回营帐,付沉忙跟在他后边道:“在蒙古国的探子来了消息,信中笔迹混乱,称他们似乎有些不对劲。
”
闻琉问:“怎么回事?”
“目前情况没清楚,”付沉低声道,“探子只传了这消息,臣怕耽误事,所以想赶紧向您禀报,您可要做些什么?”
“别打草惊蛇,若真有异动,会有人传信回来。
”闻琉说,“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听了朕要御驾亲征的消息,所以做了些准备。
他们倒是厉害,朝中才刚议此事没多久,这就得了消息,到底还是根子没拔干净。
”
付沉迟疑问:“陛下的意思是?”
闻琉摇头道:“不急。
”
……
宴卿卿去了女眷住的营帐边,这儿是分开的,身份地位不同的不在一处。
她是皇上义姐,来时的马车便比普通大臣要精致许多,这营帐自也是大而厚实的。
京中的公主都已经出嫁,她这地位堪比公主,与她住得近的,地位也是不凡。
回来的路上,她恰好与几位出来透风的小姐遇上。
这几位皆是二八年华左右,有个小些的,宴卿卿记得还没及笄。
她们见了宴卿卿就过去打了个招呼,这些人年纪不大,故而活泼了些。
宴卿卿心中有事,只与她们交谈几句就道别回了房。
她本以为没什么事,可回房后却专门有位小姐偷偷来了她这里。
这不是让人恼的大事,但那姑娘嘴里不离钟公子,又试探地问他们二人的关系,像是含了什么希冀,那就着实是不太好了。
宴卿卿倒不知道还会有人惦记钟从凝,虽心觉有趣,可她也不喜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