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泠客气道:“我刚开始还不是输,后面不就上来了。
”
草婆子最为沉得住气:“瞧瞧你们两个哟,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
“孙婆婆哪里人?”宁泠接着探话,“莫非都是盛安城内的?”
“哪有这个好福气哦。
”孙婆子摇摇头,“我老家是叙州的,早年买了身进侯府,后来孩子们争气赎了身,都回了叙州,一边耕地一边读书。
”
她一个粗使婆子,哪有本事全家人在城里,自己留在府邸,还不是指望能多挣点。
“说不定孙婆婆家以后出个状元呢。
”宁泠嘴甜道。
哄得孙婆婆开怀大笑:“中个秀才都是不得了的大事,那敢去想哪些。
”
“侯府一月休假三天,孙婆婆来回够吗?”宁泠接着问。
“叙州离这不远,坐船半天就到了。
”孙婆婆顺着话说下去,“去叙州的船也多了,人满就开船,方便得很。
”
宁泠点点头,看了眼外面天色。
她陪着再打了几局:“天色差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
”
几位婆子都是府里的老人,一看到了侯爷该下值的时辰,也不敢挽留。
只是她们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点肉疼,宁泠善解人意道:“明日有空,咱们再打,赢了的先放你们哪儿,明儿我也方便取用。
”
孙婆子:“好,我们明日再打,宁姑娘路上慢走啊。
”
她之前还怕宁泠赢了就不跟她们打了,眼下松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珍珠忍不住出口劝说:“此事侯爷知晓了就不好了。
”
宁泠一双冷若冰霜的眼眸盯着她:“他不知道,不就没事了。
”
这群婆子摇骰子玩不是这一日两日的事情,而且裴铉早出晚归,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告密就不会有事。
今日将码头的船次弄清楚了,算是不虚此行。
但她还有其他的问题想要打探,列如路引等等。
珍珠难得见宁泠甩脸子发脾气,怵了连忙认错:“姐姐放心,妹妹不会。
”
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就算侯爷知道了也不至于大动干戈,宁泠倒时撒娇卖乖,侯爷肯定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珍珠识时务地不再多言。
此后几天待裴铉走后,她就来找几个婆子摇骰子玩。
今天宁泠的运气比较好,婆子们的月银不高,大家本就是图个乐,打发时间。
“看来孙婆婆的孙孙是吃不到零嘴了。
”宁泠将桌上的铜板收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