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时,闻见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
林韦德推脱道:“我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恐怕干不好这个事情。
”
他暗想侯爷是怎么了?上次马场不是哄得宁泠心软不已,现在怎么成了闷葫芦,一言不发。
“那还是请大夫最为稳妥。
”宁泠面色冷静。
林韦德暗想大夫自然是要找的,可侯爷最想要的还是她的关心。
若是以前的宁泠肯定心急如焚,心怀愧疚。
可经历马场一事,她总怀疑他又故意拿捏她心软使诈,例如这个孩子的由来。
林韦德无奈去请大夫,宁泠吃了早饭后带着珍珠在院子里转。
逃跑是个体力活,她不能疏于锻炼。
走了一个时辰功夫,夏日里的太阳毒辣得很,宁泠回屋了。
裴铉脱了外衣赤条条地躺在榻上,精瘦的后背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口。
尤其有一道几乎横贯整个背部,血肉模糊,伤口狰狞吓人。
他俊美的脸带着病态的白,紧咬嘴唇神情忍耐,大夫在身后用银针穿线给他缝伤口。
他听见了宁泠的脚步,轻声喊道:“宁泠,别进来。
”
宁泠隔着一道遮挡视线的珠帘,停止了踏进的脚步。
“血腥味太冲了。
”裴铉手指并拢压抑剧痛,语气尽量放柔,“我担心你看了伤口受不了。
”
林韦德暗自摇头,说不定宁泠进来看看就能心软了。
宁泠放下撩起准备进入的珠帘,果断转身离开:“好。
”
那边传来大夫小心叮嘱的声音:“夏日伤口及其容易发炎,要注意晚上是否发热。
”
林韦德都谨记于心。
宁泠孕期嗜睡,下午便想回榻上午睡了。
裴铉侧过轮廓分明的看她:“困了?”
“嗯。
”宁泠神情懒懒。
“我搬去偏房睡。
”裴铉主动说道。
宁泠眉头轻挑,神情诧异,之前他死乞白赖不分榻,如今又主动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