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
自己出去,招来初文,“她什么时候回来?”
初文眨眼,没有明白。
郑冉说:“洞房那夜的沈安宁。
”
初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您是想知道什么吗?”
郑冉沉默,她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可惜眼前的人视她如敌,什么话都问不出来。
略一思考,郑冉让初文退下了,自己站在廊下,凝望夕阳,沈安宁身上太多秘密了,一时间,难以猜透。
既来之则安之,郑冉安慰好自己,转身回屋。
一盒子糖,空了。
郑冉蹙眉:“小姑娘,我们晚上不吃饭吗?”
听到奇怪的称呼,沈安宁少不得看她一眼:“我喜欢,你管我。
”
郑冉胸口起伏了一下,似是无奈,淡淡道:“小姑娘,明日开始我给你开药膳,不许吃糖了。
”
沈安宁又要炸毛了,郑冉却说:“我给你诊脉治病,让你长久留下来,不想吗?”
沈安宁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唯有疼,才会唤醒她心中的仇恨。
身体的疼,让她记得自己身上的仇恨。
沈安宁沉默下来,显然意动了,她需要长久留下来,完成自己的复仇。
郑冉为什么会帮她?
沈安宁不傻,自己与她形成对立,调.戏她、欺负她,她还要帮自己?
在北羌七年,沈安宁对任何人都不信的,除非死去的三位哥哥重活,她或许有信任之人。
郑冉之能,完全可以嫁一个更好的人家,没有必要在自己身上费心思。
这种反常之事,让她不得不怀疑郑冉别有用心。
但这‘心’是什么呢?
沈安宁目前猜不透,她喜欢戏弄旁人,几乎成了习惯,面对郑冉,她已然在克制了,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这人偏偏来招惹自己。
沈安宁陷入自我怀疑中,坐得端端正正,眼底薄凉,打量对方。
郑冉安安静静地坐在她的面前,姿态雅致,光一眼看过去,眼睛很舒服,就是眼睛很舒服,没有任何不适。
大概就是世人口中的‘养眼’。
沈安宁狐疑,觉得对方在蛊惑自己,她沉默着,眉眼带了些稚气,整个人紧绷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