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替我告罪。
”
京城里出了大事,城门大开,郑冉回家,一路顺畅。
府里各处都熄了火,一路黑灯瞎火,新房里只点了两盏灯,郑冉的心一路悬着,走进去后,吩咐细雨点灯,自己走过去。
光线暗淡,看不清楚,郑冉走到床榻前,出于本能,先伸手摸了摸沈安宁的额头,一摸才知细雨的慌张是对的。
她随后将沈安宁的手从被下拿出来,一面细问细雨:“她以前烧过吗?”
“烧过。
”
“什么情况下会烧?”郑冉又问。
细雨深思,随后回答:“我也不清楚,我们军医清楚,她有个册子,记录大姑娘发病的情况。
”
她喊大姑娘,很快又改口:“不是,是……”
“我知道她是沈安宁。
”郑冉耐心地解释一句:“派人去将册子取来。
”
“那么远啊。
”细雨嘀咕一句。
郑冉觉得也对,太远了,来回太慢了,便改口:“不取了,去柜子里替我将药箱找出来。
”
灯挪到榻前,郑冉看清了床上沈安宁的模样,高烧下,脸颊发红,看着比平日里健康些,但闭着眼睛,唇角干得起皮,像是大病。
郑冉伸手,掀开她身上厚厚的被子,发觉她全身都烧。
高烧不退,全身发烧,不是小病了。
郑冉开了药方,让细雨去外面的药铺敲门拿药,“要快些。
”
细雨担心,心都揪住了,“少卿,她这是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就是看着不精神。
”
“我也说不清,底子太弱了,平日里看着生龙活虎,遇病就显得厉害。
”郑冉心慌得厉害,“她的身子比不得正常人。
”
郑冉是大夫,明白她的脉象,似垂暮老者,只怕难有常人的寿命。
看着床上躺着的少女,郑冉分不清自己的心情。
细雨去抓药了。
郑冉吩咐人去打水,她屏退婢女,只留自己和沈安宁独处一室。
沈安宁是一直没醒,一味地发热,蜷缩着身子,只在床上睡小小的一块地方。
郑冉给她擦洗,额头上放了冷水浸泡过的湿布,隔半个时辰就擦一回。
天亮的时候,药才送进来,她将人扶起来,沈安宁周身还是烫的,软软地靠在郑冉的怀中。
细雨说:“她、她不吃药汤的,一般都喂不进去。
”
郑冉闻言,伸出去接汤药的手颤了颤,她红了眼眶:“你为何不早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