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沈安宁躺回被子里,晕头转向,缓了会,她才乖巧地开口:“昭平不可留,她还会杀你的。
”
眼前的沈安宁少了那股子叛逆与放肆,竟然敢跟郑冉说心里话。
郑冉靠近过来,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不问昭平的事情,只关心她:“你为何会发烧?”
“不碍事的,我已经好了。
”沈安宁疲惫地闭上眼睛,依旧蜷曲着身子,显得十分脆弱。
她这么乖,郑冉怎会不在意她,急也不行,徐徐图之,还是要养,慢慢养。
郑冉打定主意,让她在府里慢慢养,不管如何,身子是最重要的。
两人没有开口,婢女捧了汤药过来,沈安宁乖巧地喝了。
喝过汤药,沈安宁心虚地看向郑冉,眼神止不住飘忽,琢磨一番才开口:“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做得很对!”郑冉敛目,与她对视一眼,宽慰一句:“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从江南回来,我便知晓是她所为。
我也知晓查到最后,会不了了之,可我没与办法,她是公主,是陛下的女儿,生来便有特权。
”
她深吸一口气,道:“她该死!”
死了也就死了,不用愧疚。
她做的恶事,岂止这么一件!
沈安宁闻言,放下心来,还是头晕,她倔强地看着郑冉,眼皮颤了颤,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话说不过两句,又睡着了。
郑冉望着她的睡颜,忽而又感觉,她怎么那么乖呢?
郑冉回府一日一夜,外面早就闹翻了天,公主被劫,生死不明,禁卫军、大理寺、刑部、御史台,将京城里外翻了个底朝天。
公主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一朝公主出行就这么不见了,于皇室而言,是极大的耻辱。
皇帝震怒,皇后闻讯晕厥,醒来就要哀求陛下举我朝之力,也要将公主找回来。
郑冉不在大理寺,请假没有去,下属半夜找了过来。
谁都不敢睡觉,谁都不敢回家,找、拼命地找。
依旧未果。
郑冉并不紧张,淡淡道:“老头子害怕?”
“老头子吓病,让您回去主持大局。
”崔循哭丧着脸,“少卿,我昨夜就未曾休息,今夜也是。
”
“那你在将军府休息,天亮再走。
公主作恶,数不清,谁知道是谁做